”
宫女话音刚落，几个侍卫冲上来就把莫灵素强行拖了起来。
“放开我！”莫灵素挣扎着，却见周皇后的遗体被抬了起来，心中一颤，“母后！你们要干什么？”
侍卫不理会她的挣扎，将她塞进马车中。
宫内。
莫灵素被粗暴地扯下马车，摔倒在一个宫装丽人身前。
“皇后娘娘。”身侧的宫女行了个礼。
莫灵素缓缓抬起头，仰视着里朵，声音沙哑的像个老妪：“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杀人诛心，就是如此了罢。
里朵笑道：“才人应该去问皇上，此刻他正在御书房。”
她笑中带着丝狡黠，莫灵素却无法再去细想，她狼狈地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向御书房。
她要知道，独孤烨的心到底狠到了什么地步。
直到御书房门外，都没有一个太监宫女阻拦她。
右膝血流不止，连站立都觉甚是困难，莫灵素却好似感觉不到，正要推门而入，却听一个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皇上，探子来报，周帝病重熬不过半月，太子墨北寒登基之日，臣领兵可直入都城，杀了他灭了周国。”
这声音恍若一道响雷击垮了莫灵素。
她止不住后退一步，受伤的腿一绊，“咚”的一声便重重摔倒在地。
独孤烨闻声眉头一蹙，胡都铁青着脸，一下推开房门。
见到是莫灵素，独孤烨先是一愣，随后冷下了脸。
她听见了。
莫灵素抬眼望向独孤烨，干裂的嘴唇颤着：“独孤烨……你真狠。”
“大胆！”
胡都呵斥一声，独孤烨却抬起手：“你先下去。”
胡都有些不甘，但也不敢违抗，瞪了眼莫灵素后才不情愿地走了。
独孤烨扫了眼殿门口，见本该在门外伺候的宫女太监都不见了，眼眸一暗。
“朕开恩让你去送周皇后，你倒说朕狠心。”他冷嗤一声，“真是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
莫灵素怔怔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这句话竟从他口中说出。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莫灵素一下明白了这句诗最沉重的痛苦，那是难以挽回的宿命和悲怆。
“你杀了我吧。”她突然道，平静的语气却带着极度的凄楚。
独孤烨瞳眸一震，眼里掠过几许诧异。
“杀了我，再杀了我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