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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道:“记住,在墨家,你什么都不是!”
见到季暖绝望的眼神,墨景深才松开手,从桌上抽了张纸擦了擦手后转身离去。
季暖伏在冰凉的地上,门被关上的声音打在心头,心脏的抽痛感也随之愈发强烈。
她苦涩地动了动嘴角。
妈妈病逝,爸爸跳楼自杀,她再也没有别的亲人了。
说到底,还是她这个人不该活着。
“叮——叮——”
门铃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季暖抓着沙发蹒跚站起身,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居然是叶琛——她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知道她有抑郁症的人。
叶琛的担心在看到季暖后才消散一点:“不是说等我去接你出院吗?你怎么自己就走了?”
季暖眨了下毫无神采的眼睛,却只会道歉:“对不起。”
叶琛叹气,知道她心里苦,只从包里拿出两瓶药递给她:“你昨天走得急,药都没拿,我给你送来了,你记着,一定要按时吃。”
季暖接过药,不重却让她难以拿稳。
这些年里,她都是靠着这些药维持着她仅剩的一丝清醒,可没有用,她已经越来越不想活下去。
而墨景深昨天的话,更是让她忽然没了支撑的勇气。
她抿抿唇,有些局促:“谢谢。”
叶琛欲言又止,想安慰她却又担心过界,只能说:“我一会儿还要坐诊,得走了,你有事就立刻打电话给我。”
他拿出一个新手机递给季暖:“里面有我的号码。”
季暖接过手机,她扯了扯嘴角:“谢谢你。”
她的强颜欢笑让叶琛心一紧,不由抬手擦去她脸上的眼泪和泥泞:“别委屈自己了,能离就离吧。”
季暖弯起的唇角又无力地低了下去。
她也想离婚,但墨景深却似乎还没折磨够她。
叶琛走后,季暖才迟钝的反应到自己的满身狼藉。
她想去找件衣服洗澡,却发现,整个房子没有一件东西是属于她的。
墨景深早就将她的东西全部都丢出去了。
季暖忍着喉间的酸涩,从杂物室里翻出一件旧衣服,洗了换上。
可接下来,她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她就这样呆坐在沙发上,像是还在精神病院里一样。
转眼天就黑了,墨景深回到家。
季暖才有些迟钝地站起身。
可还没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