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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
真是可笑至极!
三日后。
已故镇北大将祁臻府上。
顾知画收到孟府的口信,气的眼眶发红。
她强掩心间的难受,转身走进卧室。
只见里面顾宝儿穿着单薄地坐在床榻上,脸色苍白,手中的绢帕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长姐,你怎么在这儿?天快黑了,我该去给侯爷做晚膳了……”
顾宝儿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从床榻上站起,目色焦急。
看到这一幕,顾知画险些落泪,她上前把人扶回了床上。
面对又忘了所有的妹妹,她忍痛解释:“宝儿,你向孟凭澜提了和离,你们已经恩断义绝了。”
闻言,顾宝儿动作一滞,疼痛袭上大脑。
这十几日发生的事一点点回想起来,也慢慢涅灭了她眸中的光。
这时,顾知画身边的丫鬟急匆匆走进来:“夫人,吴大夫说要用药浴,但必须先缴清欠下的诊疗费。”
“胡说什么!”顾知画连忙起身低呵。
丫鬟见顾宝儿醒了,自觉说错话,慌忙住了口。
看到这一幕,顾宝儿都明白了。
她把床头的包袱打开,拿出里面仅有的四件首饰:“长姐,我有钱。”
看着那她出嫁时戴的发钗,顾知画心疼之余又倍感心酸。
妹妹嫁到孟侯府七年,和离后包袱里竟只有这些。
顾知画转过头,不愿让顾宝儿看见自己泛红的双眼。
她吩咐丫鬟:“你先带吴大夫去客厅,我等会就来。”
若非为了顾宝儿的病,她也不会丢了顾家风骨,写信找孟凭澜拿钱。
“是钱不够吗?”顾宝儿问。
顾知画背着身,许久后才艰难地点点头。
闻言,顾宝儿攥着发钗的手紧了紧,却还是出言安慰:“无妨,那便不治了。”
姊兄战死沙场后,姐姐一个人管理这偌大的府邸,还要照顾二老,所有的重担都压在长姐一人身上。
她不能成为姐姐的拖累,更何况她本就活不久了。
望着顾宝儿苍白的病容,顾知画抑着苦涩,将人轻轻揽入怀内。
温暖的怀抱让顾宝儿想起了顾母,她噙泪弯起嘴角:“长姐,我想爹娘了。”
听到这话,顾知画再也忍不住落下了泪:“瞎说什么,爹娘可不想你……”
翌日。
天还未亮,顾宝儿将首饰和一封辞别信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