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边。
而原本坐在她周围的同学都搬着桌子挪到了别的地方。
段嘉许走上前坐下：“怎么回事？”
他在问桑稚，但她只是紧抓着衣服，低头不语。
段嘉许皱了下眉刚要再问，朱良就跑上前将他拉开了两步：“许哥，她身上有股味，贼难闻，你也换个地方坐吧。”
段嘉许明显的看到朱良说完这话之后，桑稚的脸苍白了瞬。
他看着心里烦躁更甚，他就不明白桑稚怼起自己来一句接着一句的，怎么被别人欺负就一声不吭？
甩开朱良的手，段嘉许脱下自己身上的校服外套，直接扔向桑稚，盖在她头上。
“我怎么什么都没闻到？你们一个个是狗吗？鼻子那么灵！”
他的话相当于把全班的人都骂了，但是碍于他的事迹，没人敢说一句。
段嘉许看了眼腕表：“我去打球，在我回来前要是有人没回到原位，或者被我听到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他话没有说完，但没有不懂他的意思。
看着段嘉许转身往外走的身影，朱良果断将桌子移了回来，然后追了上去。
埋在段嘉许校服里的桑稚听着桌腿摩擦地砖发出的刺耳声，深深吸了口气，鼻间满是皂香。
另一边篮球场上。
朱良瘫在地上，仰头看着天上炽热的太阳，和还在打篮球的段嘉许，满心绝望。
三十七八度的天气，有室内篮球场不用，非要打室外，弄得满身臭汗难闻的要死，还不能洗澡。
朱良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怀念教室内的风扇。
这时就听段嘉许喊了声：“热死了，回班级。”
朱良立马从地上拍起来，追了上去。
五分钟后，等到他们回到教室内，汗味霎时充斥了一整个教室。
“这什么味啊？”
不知从哪儿响起的一道低声抱怨在寂静的教室清晰至极。
段嘉许往发声的方向扫了眼，朱良忙打哈哈：“什么味？男人的味道，来多闻闻！”
这番之后，教室内哄笑不已。
桑稚看着身旁脑门上还挂着汗的段嘉许，算上这次，他一天内帮了自己两次。
她揪着外套的手微微收紧，很久轻声说了句：“谢谢。”
段嘉许听得清楚，朝她弯出抹露齿笑。
少年眼神清亮，如光温暖，深深的刻在了桑稚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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