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明明下午就决定放开他的手，可真到了这一刻，才发现自己依旧被困在泥沼里拔不出来。
许久之后，空气里想起顾以寒温润的声音：“对不起。”
凌蔓喉咙满是涩意，她强扯出一抹笑意。
“是我该说对不起，这三年耽误你了，也祝你和叶琳娜早日破镜重圆。”
“我也祝你，早日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凌蔓看着他，奢望着从他脸上找到一分不舍，可没有，一丝一毫也没有。
她的幸福。
凌蔓心中萦绕着苦涩。
一阵沉默过后，凌蔓开口：“明天飞罗马，我们是一个机组，等飞完这班，我们再离婚吧。”
这次飞行是时隔半年，凌蔓升为乘务长后第一次和他合作的班机。
顾以寒点点头。
这一晚，顾以寒去了客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等凌蔓起来的时候，就见门口原本靠在一起的两个行李箱，只剩下一个。
凌蔓愣了愣，明白是顾以寒提前离开了。
南华机场。
NH1688航班机组人员在会议室集合。
凌蔓在人群中，看着顾以寒沉稳挺拔的背影，一阵失神。
好像她从来都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集合完毕，一行人向着飞机出发。
前行途中，好友冷双双提着行礼箱走了上来，低声问道：“昨天照片的事情你问了吗？”
凌蔓神情僵了僵，自己和顾以寒一直是隐婚，机场里只有几个高层知道，剩下唯一的人，就只有她。
凌蔓抿了抿唇，最终选择了不节外生枝：“问过了，只是朋友。”
抵达飞机，凌蔓抑制不住自己低落的心情，找了个借口就去机舱检查。
检查过后，就径直敲响了驾驶舱的大门，推门而进。
“顾机长，欧副机长，你们中午想吃什么？”
没等到顾以寒说话，就听到了一旁的欧阳调笑道：“只要是我们凌乘务长准备的东西，我都喜欢吃。”
欧阳的话有几分暧昧，凌蔓下意识向顾以寒望去，却发现他神色如常的检查着自动驾驶系统。
这一刻，飞机明明还没升空，凌蔓却仿佛有一种站在几万米高空的感觉，脚下虚浮。
“随意。”
得到顾以寒的答案，凌蔓有些无力的转身离去。
这时，乘务员开始接待乘客，凌蔓敛了敛神也走了过去。
她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