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没想到去诗社的路上会遇见一身戎装的顾南依。
比起他的怒不可遏，顾南依却意外的平静：“我当然没忘，是觉得我方才太丢夜家的脸吗？”
她的淡然反而让夜晟更加怒不可遏：“顾南依，你已经不是将军小姐，是我夜晟的夫人，你有资格上战场吗？”
“你有把我当夫人？”顾南依看着他，声音出奇的淡漠，“我这个只会舞刀弄剑的将军小姐配的上你夫人这个称呼吗。”
顾南依表情如常，只是心口上那越来越深的伤口却在流血。
夜晟一怔，只觉嘴中那几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将目光从顾南依脸上移开，才冷硬道：“任你配不配得上，你都休想擅自离开！”
他不知他为何这般生气，但只要想到顾南依上了战场，若是和顾云韬一样……他不敢再往下想，满心只有阻止顾南依的念头。
顾南依看着他的侧脸，疲惫不堪：“你知道我哥哥已经战死，可你不知道我爹年迈带病出征，他身体已经扛不住了。”
她说着说着声音中带上一抹恨意：“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去帮他，你什么都不都知道却要拿你们夜家的声誉来阻拦我，难道你非得要看我家破人亡才满意？”
她的声音并不大，却就像一道响雷在夜晟脑子中炸开！
这一刻，夜晟竟不敢去看顾南依是何表情，逃避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丝狼狈。
“我在你身后走了十二年，真的走不动了，家人已经是我唯一的希望了！”顾南依噙着泪，声嘶力竭，“夜晟！”
一声夜晟，饱含了顾南依这十二年里因他而起的所有喜怒哀乐。
夜晟差点因为她这一声带着哭腔的决绝呼喊无力栽倒，他不安到连声音都隐隐发颤：“来人！夜了这个房间！”
与从前的淡漠和从夜不同，他此刻像是落荒而逃，步伐混乱的踏出顾南依的房间。
顾南依望着他的背影潸然泪下，脱力般坐在椅子上，紧抓着桌角的手骨节开始发白。
几个小厮拿着锤子铁钉还有几大块厚木板走到房门外，房门被“嘭”的一声带上，紧接着就是连续不断的“铛铛”声。
这些声音在顾南依听来就像是沙场上刀枪之间的碰撞，而她如同被遗弃的士兵尸体。
她双手掩面努力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