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痛到生不如死。”
程岁宁苦笑。
不用等以后。
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她已经生不如死。
回到住处。
程岁宁站在别墅外，这住了三年的地方，她竟然没有勇气再次跨进去。
“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进去。”
周温宴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开门走了出来，正望着她。
他的视线下移，触及程岁宁裹着绷带的伤脚，微微皱眉。
紧接着，他走出来伸手揽上她的腰：“脚疼？我抱你——”
“不用！”
程岁宁踉跄转身，避如蛇蝎。
周温宴神色一暗，程岁宁才后知后觉自己反应太大。
可她没办法继续保持平静。
她只要一看见他，脑海就止不住浮现那场漫天血色的车祸。
就会想起妈临死前微笑着说的：“宁宁，好好活下去……”
可她活不下去了。
程岁宁朝前走了几步，背对着周温宴，死死咬唇，无声哭的汹涌。
周温宴凝着她拒绝的背影，双手不自觉握成拳：“那你好好休息，我去上班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程岁宁没有回应。
却没想到，他竟又补充了句：“冰箱有你小姨从C市寄来的饺子，你记得吃。”
程岁宁这才点了点头，径直进了屋。
周温宴望着她一瘸一拐的身影，脑海回想起她昨晚撕心裂肺哭着说的话。
【我好恨那个肇事司机，他让我失去了那样好的妈妈，失去了健康的腿，以及我仅有的幸福。】
心口闷堵让他有种脱离掌控的失态。
周温宴转身离开，他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别墅里，程岁宁打开冰箱，见到透明盒子装的“长寿饺子”，这才记起明天是她的生日。
可这种“长寿饺子”，只有爸爸会包，他只在她过生日的时候才会包。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程岁宁立刻端着饺子去了厨房。
十分钟后。
她夹起一个饺子，小心翼翼放进嘴里，熟悉的味道在口腔漫开。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猛地流出。
她一边吃一说着：“爸，我错了……”
“……我想回家。”
她多想，再回到三年前。
饺子吃完，程岁宁抱着装饺子的透明饭盒，就这样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梦里，她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她背着书包放学，妈妈微笑着站在校门口接她。
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