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给你准备好了。”
他没有直面回答苏甜甜的问话，但言行举止却表明了他的意思。
苏甜甜靠着玄关，突然有些站不稳。
不知是穿刺后的并发症，还是因为面前男人说的话。
“能不能不分手？”她蜷紧手指，语气带着几缕卑怜，“我们在一起整整十年，这座城市我只有你……”
听着她要哭不哭的语调，傅司衍有些不耐烦地皱紧眉头：“这栋房子留给你，不用担心在这里没安身之处。”
他那仿若大发慈悲的口吻，让苏甜甜心头一阵萧瑟生疼。
“司衍哥……”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蓦地感觉鼻尖一热，鼻血毫无征兆地淌落下来！
傅司衍瞳眸一紧，大步朝她走来。
“你怎么了？”
那紧张的模样，像极了曾经那个一穷二白却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少年傅司衍。
苏甜甜敛了敛涩意，正要挽起衣袖将手臂上的青紫针孔给他看，男人的视线却落在了她手中装着金银花降火颗粒的透明药袋上。
“大冬天的还上火，你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
傅司衍拧着眉，正要再看看她手里还有些什么药，手机铃声倏然响了起来。
他接通一听，表情随即变得柔软：“我马上来。”
视线转向门口的女人，傅司衍的眼神又带上了几缕厌烦。
“记得把字签了。”说完，他便推门离开。
门被重重关上，硕大的客厅，唯有一室冷清蔓延。
苏甜甜怔怔站着，眼眶一圈圈泛红。
十年前她一个小感冒，傅司衍逃课去给她买药。
七年前她生理期腹痛，傅司衍跑过大半个城市给她送来红糖水。
四年前她急性肠胃炎，傅司衍出差路上立即返程奔来了医院。
可现在……
苏甜甜蜷缩着疼痛的身体，缓缓滑坐在地板上。
屋内暖气开得很足，她心底的寒凉却始终都吹不散。
“叮”微信视频电话传来响声，拉回了苏甜甜的思绪。
她拿湿纸巾擦掉鼻血，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摁了接通键。
“姐。”
屏幕另一边，一个画着浓妆抽烟的女人出现在镜头前。
她是苏甜甜的姐姐苏珧。
两人父母早逝，姐妹俩相依为命。
在拮据之际，苏珧更是辍学打工带大了苏甜甜。
长姐如母，大抵是她们之间最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