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府中的账目也清了，第二年夫人肚子里便有了二小姐。”
付知忆闻言，心中苦涩更加。
原来这份嫌恶是从她出生时便伴随着她的，自己又该如何才能让母亲多看自己一眼呢？
她每日里不敢待在府中，要么便是去闹市上转转，要么便是去找顾老爷，和他一并种树，修剪些花花草草。
偶尔遇上顾长舜从习武场上回来，还会给她带些糕点和冰糖葫芦。
“天寒地冻的，怎总是往外跑？”顾长舜的声音响起。
正在和顾老爷看着兰花的付知忆听见了他的声音脸上一红，顾老爷自是看见了，笑呵呵的起身：“能冻到哪里去？话多！”
顾长舜没回话，而是踱步上前对上了付知忆的目光：“明日便要去学堂，先生布置的功课都温习过了？”
付知忆乖巧的点了点头。
顾长舜见状，鬼使神差的抬手揉了揉她的头。
付知忆僵在了原地，直到她回去时，心中想的都是顾长舜掌心的温度。
回到付府。
付兮柔站在堂屋内颐指气使的让下人在撕着些什么，周遭站着的丫鬟低着头不敢说话。
付知忆上前两步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她撕的是自己的千字文，明日去学堂还要用！
她不免着急：“你做什么？”
付兮柔闻声偏头，将手中废纸揉成一团朝着她丢了过去。
“你不过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没羞没臊的往顾府跑什么？今日之事不过是给你个教训！”
话落，付兮柔转身离去。
纸张划过付知忆的脸颊，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她忍住了鼻酸，蹲下身子一点一点的拾起了那些废纸……
入夜。
付知忆借着微弱烛光拼凑好了那册千字文，一字一字的抄写着。
楚婷不会给她再行购置，她别无他法。
昏暗的烛光之下，她的眼睛涩的发疼，却强忍着泪。
翌日。
学堂内声音嘈杂，付知忆昨日夜里未眠，眼下一片乌青。
她徒步走进了课室，却瞧见周遭人都用异样的眼神望着她。
“真是痴心妄想，顾公子怎会喜欢她这般的人，又脏又丑！”
付知忆一愣，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抬眸便看见自己的习字帖四分五散的散落在其余人手中。
那习字帖上，每页写的都是顾长舜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