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白头。
李朝歌站在听安楼，看着不远处墙上题地一首斑驳的词句，忍不住伸手触碰。
“小姐。”一旁丫鬟小怜唤道。
李朝歌回过神，看向小怜问：“他来了吗？”
小怜点头，徐徐退下。
很快，李朝歌就见远处顾明恪一身白衣，面如冠玉朝自己走来。
“明恪。”她轻声唤道。
顾明恪离她几步远后停下，眸色清冷：“李小姐，我知不该与你私下见面，但有些话，该与你说明白。”
李朝歌听着这客套至极的话，心底不由得苦涩。
她温声回：“你请说。”
“我已有心仪之人，实配不上小姐，望小姐取消这门亲事，另聘高官之主。”
顾明恪声音清澈，一字一句都落入了李朝歌心底。
两人本是幼时定的亲，且自小一起长大，李朝歌一时间说不出一个字。
清风吹过，许久，她开了口。
“我可否问，你心仪之人是谁？”
闻言，顾明恪却沉默了。
李朝歌知他不愿说的原因，自己是丞相千金，且父亲势力之大就连当今天子都要礼让。
“也罢，你不必告诉我。”李朝歌从顾明恪身边走过，而后说，“只是我成全了你八次，这一次，我不能成全。”
顾明恪愣住，不明白她所说八次是何事。
李朝歌一步步沿着阶梯往下走，脑海中一幕幕画面闪过眼前，有千年前，百年前……
千年前，她和顾明恪是一对夫妻。
顾明恪离开的时候曾说，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就因为这句话，李朝歌记了千年，哪怕转世。
这一世，是第九世。
她等了顾明恪八世，每一世，顾明恪都爱上了别人。
而每一世，她都成全了顾明恪，独留自己孤独终老。
……
回到相府，李朝歌亲手缝制着嫁衣，仿佛没有听过顾明恪的话。
小怜看着李朝歌巧手中流光溢彩的嫁衣，不由得羡慕：“小姐，顾公子能娶你真是大幸，在这京城哪家小姐能比得过您的才情，还有这巧手？”
李朝歌闻言，没有回话。
她有九世的记忆，自是比一般女子会得多，只是不管自己如何优秀，顾明恪终是不爱自己。
曾经，她以为是顾明恪一开始遇到的不是自己，所以不爱。
可这一世，她与顾明恪自幼相识，然他还是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