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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剥皮抽筋般的痛。
她看了一眼天色,艰难的从榻上爬下来。
冷白月色洒了进来,愈发衬得她脸色苍白。
应无愁快回来了。
岑霜落颤着手给自己的唇上抹上唇脂,掩盖残败的脸色。
她金丹上的裂纹越来越深,已经快压制不住毒性了。
院门被打开的一丝声响被岑霜落捕捉,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站起来打开了房门。
应无愁脚步未停,岑霜落痴痴看着他的身影,用尽全力呼唤:“无愁。”
应无愁回过头,神情冷淡的看着消瘦的岑霜落。
“你回来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那双眸中也似亮起了一束光。
应无愁不发一言,转身欲走。
岑霜落追上前,抓住他的袖子,全身越发疼痛,她却恍然不觉。
“放手!”应无愁眸光森寒。
岑霜落怔怔的看着他,手松了松,只觉心口也绞痛了。
“无愁,我疼……”她颤声道。
许是她疼得都恍惚了,不知不觉竟像从前那般开口,希冀应无愁能像从前那般待她。
哪怕片刻……
应无愁垂眸看着她殷红口脂,讥讽道:“岑霜落,你别做戏了。”
他抬手将衣袖从她的手中扯了出来,声音森冷:“从你背叛我的那天起,你我就已恩断义绝。”
他永远记得,当年应家遇难,宵小群起攻之。
自己联系不上岑霜落,担心痛苦之时,却在敌首丘禹身边见到了她。
五内俱焚之痛,不过如此。
岑霜落满眼希冀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她被扯得踉跄一步,几乎栽倒下去。
她手腕的仙铃叮铃一响,护住了她。
应无愁眸光微顿,看着仙铃眼中蓦生戾气。
他冷声道:“仙铃给我。”
“不,不要……”岑霜落浑身血液几乎冻结,只能重复这一句。
这是他们当年的定情信物,两人一人一个,她从收到就再也没有摘下过。
应无愁抬手,捏住她的下颌:“就算你护着又如何?另一个仙铃我已经毁了。”
岑霜落胸口一窒,面上血色霎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应无愁冷嗤一声,松开了她,转身便消失在了院里。
而院中的岑霜落,已疼得不住战栗,她用尽最后力气唤来仙鹤。
仙鹤驮着她离开应家,朝忘忧岛而去。
忘忧岛,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