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就好像烈火一般，灼烧着她这具残破不堪的身体。
她紧攥着手中酒壶，冰冷的面具下本已经愈合的伤口似乎又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连着胸口，本以为再不会对他有一丝感情的心，也猛地揪疼起来。
最终，她缓缓的，缓缓的放下酒壶。
木然的伸手，取下了丑陋的铁面具。
一时间，大殿鸦雀无声。
只见季初那面具下，是比面具还要丑陋盘亘的伤疤，生生将本来如玉的脸变得丑如修罗！
聂衡之眼中讶然一闪即逝，随即眉头紧锁。
“啪！”一声脆响，打乱了这诡异的安静。
原是有人的杯子被吓得脱了手。
聂衡之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季初颤抖着垂下头，攥着铁面具的指间泛了白。
在北漠，汉女活不长，漂亮的汉女更是生不如死。
不过一张脸而已……不过一张脸而已！
南辕国第一美人已经是曾经的事了，如今，她只要能活下去……
季初颤着手重新戴上面具，她卑微地跪了下去：“奴婢有罪，惊扰贵人。”
看着她卑微的模样，聂衡之危险的眯了眯眼。
从前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一副高高在上，自诩为他的妻子的季初，什么时候变的像个可怜虫了？！
聂衡之搞不清自己突然生出的怒火，面色越来越冷：“滚出去跪着。”
季初浑身僵硬。
随即磕了个头，狼狈的退出大殿，跪在了廊柱边。
冰冷的青砖透着寒气，冻结了她颤抖的心，
良久，她使劲眨了眨眼，眨去眼角泛起的湿润。
宴会的吵闹，直到月上中天才消散。
季初感觉自己的腿已经完全没了知觉，一阵熟悉的脚步停在她身前，她猛地一激灵。
聂衡之冰冷的声音响起：“你既然还敢回到皇宫，就应当想过自己的下场。”
季初脸上浮起一个惨淡的笑。
“我没有杀素浅。”
她的声音沙哑而麻木，因为这是她已经说了千百遍的话。
五年前，素浅派人来约她到烟雨桥，她如期赴约，却迟迟不见素浅的影子。
最后整整等了一个晌午后，季初愤然离开。
可第二天，素浅的尸体却出现在烟雨桥下。
她被指控杀人，百口莫辩，接着被聂衡之亲自流放北漠。
聂衡之目色阴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