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只有空调不堪重负发出一声喷鸣。
顾乔怔怔看着宋雯，放在腿上的手倏然紧攥。
她不敢置信的看向薄砚祁。
可薄砚祁只是沉默相待，他默认了宋雯的话。
意识到这一点，顾乔只觉得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我不同意。”
顾乔喉咙发紧，强逼着自己吐出一句反抗：“我不想离开VIC。”
也不想离开你。
后一句话她没说出口，却希望薄砚祁能懂。
可他只是十指交握放在桌上，声音冷淡：“不行。”
顾乔眼睫一颤，眼眶有些发烫：“当年是你让我进战队的，你现在是要出尔反尔吗？”
就像当年求婚的人明明是他，可在结婚当天反悔写下离婚协议的也是他一样！
薄砚祁面无表情：“你不适合留下来。”
顾乔张了张嘴，想要反驳。
三年，她想说的话很多，但都积压在心里，以至于到现在竟无从说起。
顾乔和薄砚祁对视着，会议室的气氛沉寂了下来。
一旁的宋雯视线在两人间打了个转，眼底闪过抹妒忌。
“顾乔，我知道你对战队感情深，念在你对战队的付出，我们也给你留些脸面，不说被开除，只说你是退役，各退一步皆大欢喜，怎么样？”
顾乔却只想笑，退一步的人是她，欢喜的人是他们。
这一刻，顾乔好像明白了什么：“薄砚祁，你想我走真的是因为今天的事故吗？”
薄砚祁眉心微皱：“什么意思？”
顾乔想说：“你是为了宋雯吧，因为她来了，所以要我走。”
可这句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又生生吞了回去。
她从来都没办法做到质问薄砚祁，面对三年间漠视时不能，发现离婚协议时不能，现在被逼着离开时也不能。
顾乔鼻间有些发酸，好久才压下重新开口：“我想和宋小姐单独聊聊。”
薄砚祁愣了下，看了眼宋雯刚要开口。
却被宋雯打断：“好。”
顾乔看着她搭在薄砚祁肩上的手，只觉得如刺扎进眼里。
“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听着薄砚祁对宋雯的叮嘱，顾乔甚至不敢去看那副画面，因为哪怕只是想象也知道是何等的温馨有爱。
对她而言又是何等的痛苦伤害。
看着薄砚祁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顾乔有些收不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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