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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为她谋好了退路!
不知哭了多久,一个温暖的手掌抚摸在钟毓秀的头上,抬头却是老头的脸,“孩子,我再问你一句,即使违背了你父亲的意愿,你还是要报仇吗?”
钟毓秀闭上眼睛,眼前再次浮上那一幕,他一直不愿意想起的那一幕,即使在也可以暖化冰雪的四月里依然让她觉得满身寒凉的一幕,再睁眼,眼睛里却已是满满的恨意和淬了毒的冰冷,“先皇的恩情,我们钟家一生尽忠,早就已经还尽了,只是北朝欠我的却是钟家上上下下几百余口的人命!这仇我怎能不报?”
“那你就拿着这把剑下山去吧。”老头又再次背过身去,让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
“老头…”钟毓秀眼睛里里含着眼泪,想要再说什么。
“还不快滚?看见你这个臭丫头我就心烦,快走快走,走了我也清静了。”老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摆着手轰她。
“走就走!你以为我愿意在你这破地方呆着。”钟毓秀麻利的背上自己的包袱,从那盒子里拿出父亲留在这里的长渊剑,转过身就走了,在门口还不忘回过头来做了一个鬼脸。
“哼!”老头重重地哼了一声,抬起左脚脱下一只鞋朝着钟毓秀的方向就扔了过去。
钟毓秀偏身躲过,蹦蹦跳跳的出了房门,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直到走出小院子门十步之后才收起了脸上嬉闹的神情,回过头去看着眼前她住了整整一年的地方,似乎要把它们印在自己心底最深处,一年来和老头相处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她“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对着那老人所在的那间屋子郑重的拜了三拜,嘴唇轻轻的动了动,起身便走了。
唯有刚才跪下的地方,留下一片水光,迅速的渗进地里去了。
习武之人,最是机敏,特别是像老头这样内功深厚之人,更能明察秋毫,他知道钟毓秀刚才在外面对自己叩首,更是听到了她起身时所说的那一句:师父,后会有期。
一年来,他从来没听见臭丫头叫过自己一声师父,他听着钟毓秀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伸出手来揉了揉已经湿润的眼睛,暗骂了一句臭丫头。
这一别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