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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之上贵为国丈的年大将军,其忠于陛下之心,天地可鉴。”站在一旁的云裳轻开口说道。
年般若听了她对自己父亲的一番称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忽然她什么都明白了,他们年家这是碍了陛下的大道了,她看向宇文况:“你也是这么想的?”
宇文况一句话没说,算是承认。
年般若只觉胸口一痛,一股腥甜萦绕喉咙。
她强忍着病痛的折磨,一双美目瞬间满是泪水,仿佛下一秒,就会掉落...看着宇文况的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她忽然大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陛下想除我年家,为何不连臣妾一同除去?”
她的六郎,她的夫君,她护了一生的爱人,真是下着一盘好棋。
宇文况看着她这副样子,深邃得眼眸一沉:“送皇后回宫。”
几个太监朝着年般若走过来,年般若冷眼看着他们:“本宫自己会走!”
她一步步朝着奉天殿外走去,脚步重如千金,小蝶不明白的扶住了她。
“今日不改奏章了?”
以往就是陛下休息了,娘娘也会挑灯夜看。
年般若深深地看了一眼巍峨的奉天殿,喃喃自语:“不必改了,陛下不需要妾身,也不需要我们年家了……”
……
一月后。
年迟大将军被押解回京。
小蝶看着屋内满是烟雾的炭火,又看年般若越渐消瘦的身子,红了眼眶:“娘娘怎么说也是皇后,他们就拿这些次货应付咱们,若是皇上回心转意,有他们好果子吃。”
年般若躺在床上,感觉身体大不如前,她一阵阵地咳嗽。
好不容易有了停息的片刻,对小蝶道:“父亲也该回来了,去取纸墨笔砚,我要给他写信。”
在这身寒心寒的一月里,她深深地明白,宇文况要除去她父亲的心。
现如今她重症在身,已护不了年家。
只有让父亲主动认罪,提出卸甲归田,卑躬屈膝,或能让宇文况消除戒心,放他们年家一条活路。
她咳嗽着将信件交给小蝶:“一定要送到老爷手中,让他务必遵照我的安排。”
“是,娘娘。”
皇帝禁足的是年般若一人,她宫中的侍女可以出入。
小蝶揣着信件要出宫门。
远处,云裳轻一身华贵的服饰,对着身边人道:“暗中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