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似笑非笑地转过眼,看着季棠棠那张清纯无辜的小脸,一字一顿:
“我让你滚。”
季棠棠后退两步,满脸不可置信:“亦臣,你因为这个女人凶我?”
“你觉得自己哪里比她强吗?”陆亦臣勾勾唇,“你在说别人是贱货的同时,真的有认识到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吗?”
站在门里的赵锦年闻言开始发怔。
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一向以羞辱她、看她受挫受折磨为乐的陆亦臣,居然开始帮她说话。
季棠棠不堪受辱地咬了牙,随后狼狈跑走,临走前,还不忘递给赵锦年一个“你等着”的阴狠眼神。
“亦臣,你怎么来了?”隔了一段距离,赵锦年轻轻开口,声音小得可怜。
“路过。”陆亦臣冷冷丢下一句,便要重新回到车上。
赵锦年动了动嘴唇,似乎想像往常一样留他吃个饭,可他真正留在这里吃饭的时候很少,她每次的挽留都像是一句并不真心的客套话,想到这,她还是闭了嘴。
没有听到以往那句熟悉的“留下吃饭吧”,陆亦臣离开的脚步稍有停顿,但紧接着,他就干净利落的上了车,开着他的迈巴赫扬长而去,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她。
尽管陆亦臣还是一贯的冷漠,可赵锦年却觉得今日的陆亦臣有所不同。放到平日里,他见了她必定要用言语狠狠羞辱她,有时还会辅以行动,偏偏他今天不仅没有,反倒还替她解围,帮她说话。
赵锦年对着镜子敷脸上的红肿掌印,敷着敷着,她便觉得好笑。
她不愧是母亲口中的“贱皮子”,旁人再怎么不济,也要一个巴掌之后再给个甜枣才能哄得开心,可她挨了那么多委屈,等某一天陆亦臣心情好了,没有折磨她,她立马就什么都忘了,还能自己浮想联翩一大串。
真是贱皮子。
赵锦年握着毛巾里的冰块,半天也没动。
也不知道爸爸现在怎么样了,像爸爸那样脾气的人,肯定被那件事气得不轻吧?就算自己知道他在哪一家医院,她也没脸过去看望。
当初爸爸心疼她爱惨了陆亦臣,亲自带她登上陆家的门,要求陆家履行婚约,现在她嫁了个这样一个人,不仅自己过得艰难,还要连累到家人,她究竟还有什么脸面再见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