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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黑衣,朗眉星目之间风姿卓越。
陆凝雪面露喜色,刚要迎上去,就瞧见他身旁跟着走来的女子。
知府之女北璃,而她身上披着的斗篷,分明是陆凝雪亲手为齐濯缝制的那件!
而北璃瞧见陆凝雪,葱白的手指轻拽了下齐濯的衣袖:“濯哥哥,那位是谁啊?”
寂静夜里,她的声音有些刺耳。
齐濯顺着她目光看来,视线从陆凝雪身上一扫而过:“只是个不重要的人。外面天寒,你先跟下人去房里。”
这话一出,周遭下人看向陆凝雪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嘲讽与可怜。
北璃则乖巧的应声离开。
望着她背影,陆凝雪走向齐濯,尽量平声问:“北姑娘为何要来王府居住?”
“本王要娶她为妻。”
齐濯的话如冷水浇下,让陆凝雪置身冰窟。
她不可置信:“那我算什么?”
齐濯没回答,只淡淡的看了陆凝雪一眼:“跟我过来。”
陆凝雪有些不解,但还是跟在他身后。
书房内。
齐濯从檀木桌上拿起张早就备好的笺纸,扔向陆凝雪。
纸张轻飘飘的落地,陆凝雪垂眸望去,其上休书两个字狠狠刺进她眼里!
陆凝雪声音发颤,用力攥紧的指尖泛白:“你要休了我?!”
她是一品提督之女,一次偶然间与齐濯相识,并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
那时的齐濯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武将,只能被迫应了婚约,之后他掌管了兵权,青云直上,成了现如今的定远侯王爷。
陆凝雪一直知晓,齐濯不爱自己!
思及这些,她鼻尖泛起一阵酸涩:“我未犯错,你不能休我。”
齐濯勾起抹讥讽笑意:“七出之条第三条便是无子即出,你同本王成婚三年,却一直未曾有过身孕,难道不该休?”
他嗓音低沉,陆凝雪单单是听着,双眸便开始逐渐泛红。
这三年齐濯甚少留宿,除却大婚之时便约定好的每月十五那日。
而每次同寝后,他都会让人送来一碗汤药。
不碰她的人是他,不准她有孕的也是他,怎么如今竟全成了自己的错?
陆凝雪委屈,却问不出,只能说:“阿濯,再给我些时间吧。”
齐濯见她这模样只觉可笑:“这副模样不适合你,装模作样让人恶心。。”
话落,他起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