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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转身轻拍着萧清翎的背。
“我在。”
他们这样周而复始的对话,从红妆囍烛的第一夜开始,从未有过一天停歇。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和声音,萧清翎脸上的痛苦神色淡了下来。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缓,再次安稳沉睡。
但陆漪却睁着眼眸看想床顶的黛青床幔,毫无一丝睡意。
她不心痛,亦不心涩。
即便在洞房花烛夜第一次听见时,她也痛彻心扉过。
但三年过去,她已然麻木晦涩。
萧清翎只会在深夜梦魇时唤陆昭的名字,白日里依旧会深情拥吻照顾自己。
大抵,这便是她心甘情愿成为另一个人影子的原因吧……
翌日。
陆漪清晨起床,如往常一般亲自给萧清翎备好早膳。
小米粥和肉包,是这三年来亘古不变的早点。
眼看萧清翎穿戴整齐到了膳厅,她笑着给他布筷。
“今日可要去城主府处理事务。”
萧清翎语气淡淡:“嗯。”
至此,再无多言一字。
陆漪一同坐了下来,用勺子挖着小米粥一口一口喝着,却没有太多胃口。
喝了三年,她从难以下咽到如嚼石灰,已然有所适应。
临出府门前,陆漪将萧清翎送上马车。
她不顾旁边还有下人随从,拂过萧清翎衣袍上的皱褶,问道:“清翎,你可爱我?”
萧清翎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爱你如初。”
豪无迟疑的回应,透着满满的深情。
陆漪仰头看着他,他清澈狭长的眼眸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一切看起来美好无暇。
可她却心如明镜。
萧清翎不过是在透过她,对另一个人深情款款。
那句‘爱你如初’,给的也不是陆漪,而是陆昭,她已故的双生姐姐。
“我也爱你。”陆漪轻声回应道。
萧清翎,陆漪爱你。
只是她的话音刚落,萧清翎便匆匆上了马车。
不知是不愿听,还是刻意避之。
看着马车渐渐驶远,陆漪僵在原地,心底涌上一抹苦涩。
她转身回了院子,却在刚进院门的那一刻,一个头昏目眩差点跌倒。
“少夫人,您没事吧?”婢女灵芝匆忙搀扶住她。
陆漪摆了摆手,示意无碍。
这阵子,她总时不时腿软目眩,吃了滋补身子的药也不见好转。
愈发频繁的发作,让她有些心神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