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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玩到大的朋友,所以搬进来住一段时间,沈婳,你不会介意吧?”
阮家和霍家是几代的交情,关系十分牢固。
沈婳一直记得,当初她决心要嫁给霍时洲的时候,霍家父母总拿她和阮柔比较,至今都不愿意承认她。
思绪回笼时,沈婳眸色暗了暗,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
她正要回房,就听阮柔的声音再次传来:“沈婳,这几年你辛苦了,我让张妈在客房给你备了柚子叶,到时候好好洗个澡,扫扫晦气。”
沈婳自嘲,不过三年,自己在这个家就已经被当做外人对待,阮柔倒更像是这里的主人。
看着霍时洲的无动于衷,沈婳只觉得心中涩然:“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要住客房?”
阮柔一脸犯难的看着霍时洲。
让沈婳觉得异常刺眼。
霍时洲黑目在她身上扫过,对着走来的张妈嘱咐:“带她去客房。”
“是。”
沈婳敛去眼底情绪,感觉喉间如同针刺,说不出一句话。
客房的洗浴室里。
沈婳站在花洒下,任由温热的水淋遍全身。
她颤着手拿起洗浴台上的柚子叶,用力揉搓身上的肌肤,肉眼可见的起了一片红印。
三年的牢狱,她为了霍时洲不被牵连,独自承受,结果在审案的那天她才明白,真正犯错的人是阮柔。
她平白为别人受了罪,反到头来却嫌她满身晦气。
淋浴的声音变得更大,绵延的流水浇遍了她扬起的脸。
她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是水渍还是眼泪。
想到楼下的两人谈笑风生的模样,沈婳就好想一直这样洗下去。
但可惜,张妈已经走来敲了敲门。
“太……”她顿了顿,又换了称呼,“沈小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先生叫你下楼。”
“好。”
沈婳哑声回应,关上了花洒。
换上一件简单的衬衫后,她缓步走下楼。
阮柔就坐在曾经她的位置上,和霍时洲一边夹菜一边闲聊。
哪怕她已经走了过来,也没有任何要避嫌的打算。
收拾好所有的情绪,沈婳推开椅子,坐在了两人对面。
这时,张妈端来了一盘清淡的白豆腐放在了沈婳面前。
沈婳脸上褪去血色:“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种习俗,吃一块白豆腐,出来以后清清白白,是个好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