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
江晚握着笔的手紧了紧，这么多年，除了奶奶，程烨是对她最好的人。
可她竟然有些害怕这种好。
“你能不能不对我这么好？”
江晚知道这句话有些不知好歹，可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苦的久了，一点点的甜都会让人担惊受怕。
不是怕被伤害，而是怕哪一天这种甜就消失了。
得到又失去的感觉，她怕极了。
程烨只是将水拧开，递到她眼前：“别多想，安心学习，我陪着你。”
江晚看着他清亮的眼，缓缓伸手接过了那瓶水。
好像改变也是从这天开始。
江晚和程烨的关系越来越亲近，变得有些暧昧。
好像只要有一个人捅破那层窗户纸，一切就能皆大欢喜。
可不知道为什么，程烨没有再说过任何关于喜欢的字眼，哪怕是玩笑提起。
而江晚更不可能去说这些。
高考倒计时二十天。
体育课刚刚解散，江晚有些不舒服打算回教室休息一下。
却没想到刚到走廊，就遥遥看到不远处的程烨，他对面还站着一个女生。
江晚隔得远，看不清那女生的长相，却能清楚的听到她说的话：“程烨，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
而她的手中，赫然还拿着一封粉色的情书。
江晚转身想要走，可这时程烨却看了过来：“江晚，过来。”
她脚步一顿，捏着校服袖口的手指微微收紧，缓步走上前。
也是这时，江晚才发现自己认识这个女生，江可可，桐安中学的校花。
她脑海里不自觉涌上同学间流传的关于江可可的家世，和程烨家一样有钱。
校花校草，门当户对，很般配。
江晚出神的想着，甚至不知道江可可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等回过神来，面前就只剩下了程烨和他手中的情书。
他收下了。
意识到这一点，江晚有些微微的喘不过气，面上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程烨看她这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心里有些烦躁：“有人给我送情书，你就没半点反应？”
江晚看着他，目光落到情书上，好久才说：“这是你自己的事。”
程烨眼神复杂：“江晚，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吗？”
江晚愣了下，迎着他的眼，心跳好像漏了半拍。
然后就听程烨说：“因为我在追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