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向荣,有麻雀扑棱着翅膀从树上飞起,那叫一个无拘无束。
马上要被禁足的秦珞心里有个悲催的小人,一路上在对天对地、对风对云唱“啊朋友再见”。
她陷入了比海还深的郁闷,磨着后槽牙忍得很辛苦,才没伸出爪子挠破陆崧泽的脸——要不是这货在警局当顾问,查的正好是那黑猫的案子,她才不留在他身边受窝囊气!
可气还是要受的,猫还是要当的。
秦珞很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脾气和节操。
一人一猫就这么回到了湖岸世景小区。
陆崧泽的家因为住进了一个齐大历,多少增添了一点生活气息——客厅沙发上的牡丹花毛毯艳丽逼人傲视群芳,茶几上的水晶漱口杯插着一支深得杀马特精髓的牙刷,刷毛乱如鸡窝,昂头傲视群雄。
一旁的书桌上堆积着不少文件,秦珞记得,最面上的应该是陆崧泽手绘的三维图。
可不知为什么,那幅图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没有任何痕迹的白纸,像是从没被人触碰过……
陆崧泽把秦珞扔回沙发,走到猫粮桶前舀了一勺粮。
猫粮落进小瓷碗发出清脆的声响,落在早已前胸贴后背的秦珞耳朵里犹如天籁。
她马上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毫无吃相地吃完,抬起头对上某冰山深灰色的眸子,才想起这货似乎已经大半天滴米未进。
奇怪啊,他难道就不饿吗?
正纳闷地打着饱嗝儿呢,外头忽然有人按响了门铃。
来的是陆崧泽的小迷弟罗戎哲。
罗戎哲已经硕士毕业四年了,可在陆崧泽面前还是显得像个毛头小伙儿,一年四季绝不重样的格子衬衣、万年不变的黑框眼镜,总能恰到好处地模糊他的五官,叫人怎么也记不清他这张路人脸。
他身后跟着一个穿工装服的中年人,是家装公司派来装防盗网的。
装防盗网得先量尺寸再出货,隔天才弄得完。
陆崧泽付了定金,看了一眼窝在窗台边貌似乖巧的秦珞——她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一直在偷偷往外瞟。
罗戎哲到底给陆崧泽当了好几年助理,很会来事儿:“陆教授,不如我把这猫带去实验室吧,免得它又到处乱跑。我看到小区电梯里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