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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头就像堵了一团棉花,轻声道:“我们是夫妻……”
话还没说完,裴子恒便开口纠正:“般若,我只把你当妹妹。”
楚般若垂下眼帘,心底涌上一阵阵苦涩。
二人成亲三载,她爱了他十年,他却只把自己当成……妹妹。
若不是当年梵雪离开,裴家逼裴子恒娶妻,自己也没机会站在他身边。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一幕,自己跑到他面前,半开玩笑半认真——
“恒哥哥,要不你娶我吧,等她回来,我们便和离。”
可惜这一场欺骗,终究只有自己在入戏。
收拢思绪,楚般若看着眼前的男人,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我知道了。”
裴子恒轻“嗯”一声,点头绕过她翻身上了小厮牵来的骏马,策马离开。
楚般若站在原地,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涌上一抹怅然。
回到正阳院,楚般若对镜梳着柔顺的长发,只听窗外的雪“刷刷”掉落。
冷风顺着窗户灌入,让她喉头更加腥痒,她抬手捂住唇角,却还是忍不住咳了出来。
雪白的帕子被染红,鼻尖充斥着血腥味。
她慢慢的将沾染了一丝腥红的手帕丢入内室的火盆之中。
待再回到妆奁前楚般若的目光不其然的看到了面前的铜镜。
镜子里的人,外在看起来年轻漂亮,但实则内里早已衰败不堪。
楚般若收敛心思,等着裴子恒回来。
纵使他不让等,但她还是想等着他回来。
这一等就等到了深夜。
门口忽然传来动静,楚般若转身看去。
裴子恒回来了,带着一身凉意。
楚般若起身上前替他更衣,这次,一向拒绝她更衣的男人竟然没有拒绝。
她将沾满雪的袍子挂在臂上,只见裴子恒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簪:“给,路上看见就带回来了。”
簪子通体碧玉,一看就价值不菲。
楚般若轻轻接过,将簪子捧在手心,贴在心口。
相识多年,这还是他第二次送她礼物。
第一次是他让她替梵雪挑选礼物,顺手才给她买了一件。
这一次,又是为什么?
她抬头看去,悄悄打量着他冷峻的侧脸,能看出他似乎心情不错:“今日何事如此高兴?”
裴子恒却说:“她回来了。”
楚般若拿着衣袍的手一僵:“谁?”
“梵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