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上抽出一个画本，翻开，里面每一张画稿上全部都是傅时衍。
看书的他，训练的他，在沙发上小憩的他……
这是程嘉琬的秘密，更是藏在她心里的珍宝。
她痴痴地看着那张穿制服的傅时衍，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你穿制服的样子，和我想象中的一样。”
不知看了多久，程嘉琬抱着画稿沉沉睡去。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天空阴沉沉的，下着瓢泼大雨。
程嘉琬抱着书包站在校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走。
一个身影从远处跑近，气喘吁吁地在程嘉琬身前站定：“软软！”
少年将伞打开撑在她头顶：“就知道你没有带伞，是不是还打算淋着回去？”
程嘉琬抬起头看他，却怎么都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有他锁骨上的那颗痣清晰可见。
倏地，耳边响起一道雷声。
程嘉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被人打横抱起。
是傅时衍。
见她动了动，他垂眸看她，嗓音意外的有些温柔：“以后别在书房睡，会感冒。”
程嘉琬的意识还沉在梦里，她费力地抬眼。
错乱的光影之中，傅时衍的脸并不真切，她只瞧见了他那颗痣。
程嘉琬心蓦地狠狠一抽，眼眶中就涌上了些泪意。
她抬起手臂揽住他的脖颈，呢喃的声音带着点哭腔：“我好想你……”
傅时衍怔住，停下脚步的同时去看她，却见她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程嘉琬从来没有这样过，脆弱的惹人心疼。
他把人放躺在床上，盯着看了半晌，终究还是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
这一夜，程嘉琬睡得很安稳。
翌日。
曦光透过玻璃窗映进房间，程嘉琬缓缓睁开眼，便看见傅时衍熟睡的面容。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他把自己当成薛苓的替身。
可傅时衍不知道的是，他也是她最爱那个人的替身。
他们长得是那样的相像，就连锁骨上的痣都长在同样的位置。
程嘉琬眨了眨眼，看着光线落在傅时衍的脸上，在他的眼睫下投射出一小片阴影。
这场景太美好，太不真实。
恍惚间，程嘉琬不自觉地低唤出一个名字。
“羡白……”
然而这美好却在傅时衍睁眼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他眸色晦暗，声音更是冰冷：“你在叫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