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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落在掌心。
云歌看着,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这时,背后响起一道脚步声。
回头就见陆天冽走进来,一身白衣,长发高束,端得一副主子相。
可云歌看着此刻的他,心里从未有过的冷凉。
四目相对。
云歌看着眼前男子清亮有神的眼,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桐乐姑娘让我带话给您,她有些累了,晚些再来见您。”
“嗯。”
简简单单一个字。
云歌听着,握着药的手紧攥:“主子没什么要同云歌说的吗?”
陆天冽目光扫过她攥成拳的手,却没说话。
云歌喉咙有些发梗,再度发问:“主子可否告知云歌,您未曾用药,眼疾是如何好的?”
陆天冽神色不明,刚想开口。
却有被云歌打断:“或者我该这样问,主子你其实从未患过眼疾,对吗?”
问这句话时,她面无表情。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内里的一颗心早已疼到麻木。
只有陆天冽从未患过眼疾,那曾经所有的不解才都有了答案。
为何他不能视物,却无需他人搀扶,如履平地。
为何能轻易知晓她隐瞒了伤势,寻到伤处!
……
想着这些,云歌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可听着这些,陆天冽依旧面无波澜:“半月之期已到,明日你便入陈王府。”
他声音冷凉,像是盆冰水彻底冷透了云歌的心。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很久很久才开口:“陆天冽,在你心里,我就只是一把趁手的刀,是吗?”
这是九年来,她第一次唤他陆天冽,只为了一个答案。
陆天冽没有半点迟疑:“是。”
一个字,如同判刑。
这一刻,云歌再不能直视他,别开眼:“陈王府我会去,这是我为你做的这最后一件事,也算偿了这九年的恩。”
闻言,陆天冽眼底闪过抹异样。
云歌没有瞧见,她声音沙哑:“只是在走前,云歌还有一事,希望主子能为我解惑。”
“何事?”
云歌重新抬起头看向陆天冽:“这些年主子假装眼疾,是为了什么?”
迎着她目光,陆天冽一怔。
云歌从来不傻,只是不愿去多想,可此刻,那些事情还是在脑海里串连成线。
她再次开口:“是为了让我心存愧疚,好在桐乐姑娘需要眼睛时,双手奉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