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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云淡风轻的一句话，扼杀了她整整十年的追逐。
“好。”鹿茴闷声应道。
她抱着保温桶转身往外走，呼吸急促，有种濒临窒息的错觉。
她不敢摘下脸上的口罩，只能大步往外走。
医院处处是熟人，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狼狈。
一路离开医院，直到拐角处的公交站牌，她才松懈下来。
鹿茴摘下口罩，微微喘气。
苍白的脸颊隐隐有两道水痕，隐入夜色。
两个穿着校服的男孩女孩走进公交站牌下，浑身扬起着青春的气息。
突然，男孩趁女孩不注意，偷偷拽下了她马尾上的发绳。
“还给我！”女孩有些着急去抢。
男孩高高举起手，故意逗她：“明天再给你。”
这时，公交车来了，两人一前一后都上了车。
鹿茴看着那两个少年，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一些陈年岁月。
她和祁景衍穿过的第一套情侣服，是校服。
第二套，是白大褂。
年少真好啊，不用担心长大，更不用害怕分离。
一个清洁工推着推车沿路清理垃圾桶，身侧一个穿着破烂的小孩一直拉扯着她。
“奶奶，我饿。”
“乖孙女，等奶奶收完这里的垃圾，就回去给你做饭。”
清洁工安抚着小女孩，加速了手中干活的动作。
鹿茴看着他们，起身将手中的保温盒递了过去。
“小妹妹，给你吃。”
小女孩看着鹿茴，稚嫩的神情中透着几缕警惕。
清洁工放下扫帚，布满皱纹的脸庞涌上一丝激动。
“你是鹿医生吧，上次半夜我胃疼没带钱，是你帮忙垫付的。”
鹿茴微怔，缓缓想了起来。
那天晚上凌晨一点半接诊了一个没带钱的老年患者，她帮忙付了挂号费和医药费。
后来患者执意要给她钱，被她婉拒。
第二天患者特意送来了一篮子土鸡蛋，表示感谢。
鹿茴收回心思，将保温盒盖子打开，然后端到小女孩跟前。
“姐姐熬了两个小时的鸡汤，快趁热喝吧。”她柔声道。
清洁工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小女孩已经被香气四溢的鸡汤吸引住，直接狼吞虎咽了起来。
“鹿医生，每次都麻烦你，谢谢了。”清洁工有些不好意思。
鹿茴笑了笑：“没事。”
“鸡汤真好喝，谢谢姐姐。”小女孩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