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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都透着凄寒的风,冷得她从头到脚也像是浸泡在了那冰冷的液体里。
这一定是个噩梦,她只是还没醒……
安霜一眨不眨欣赏着安澜的崩溃,贱种,是你逼我的。
我能毁了你的姻缘,也能毁了你的孩子,我要将你彻底打落到泥里,永不翻身!
“对了,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世子根本没有先天不足,血液做补药也是子虚乌有,呵,那么恶心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喝?统统倒恭桶了。”
安澜目眦欲裂,双眸猩红,猛地扑到牢门前。
仇恨的火焰如果能化为实质,必要将安霜焚烧殆尽!
她本以为孩子夭折是人生中最绝望的事情,怎么都没想到还有更加绝望的在等着她。
知道人心可以很坏,但她始终想不到,生而为人能坏到这种地步。
她当作宝贝的孩子,何其可怜、可悲!
就这么白白死了!
“你就不怕我告诉宋景辰?”
“你觉得他会信你吗?”安霜不屑地讥笑,神色间全是蔑视,“真可怜,你还没认清自己的位置。”
“可惜,灵堂那场大火没能烧死你。如果早知今日,你是不是宁愿死在那场火里?”
安澜崩溃抱住头,全身都痛到痉挛,痛得说不出话来,哭着哭着就开始疯狂的笑,笑着笑着又开始嚎啕大哭。
她怎还会把希望寄托在宋景辰身上?
有的人,再努力追逐,始终都是海底月,不可能拥有。
另一个人,却能轻而易举将他握在手里。
可是认清这个事实的代价也太大、太痛了。
地狱也不过如此了吧……
安霜听着安澜崩溃的嚎叫,脸上浮出畅快的笑,出了地牢。
狱卒谄笑着上前,双手接过丰厚的打赏。
“谢王妃,您下次再来,小的也一定伺候妥帖!”
“这么晦气的地方,本王妃再也不会踏足。”
“是是,恭送王妃……”
安霜哼着小曲儿,路过凉亭,看到宋景辰和一个高大粗犷的男子有说有笑,盈盈一笑上前施礼。
“王爷,这位是……”
宋景辰微微皱眉,“你还在坐月子,怎么不好好待在屋里,出来吹了风,小心头疼。”
“在屋里待着闷,臣妾没那么娇弱。”
“砰”,那男子将酒杯重重掷在桌上,冲宋景辰怒目而视。
“你居然敢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