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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自己亲手所做的一切,她虽心有余悸,但却毫无印象,更不知如何解释。
那次之后,温城就提醒过她,她的心理可能出了某种问题。但两年来,除了那一次,这种情况再没有发生过。
怎么现在......
见她不愿相信,温城轻轻叹口气,避开那些医学上专用的术语,用她最明白的方式告诉她。
“小浅,当年楚家和慕家出事,你是目睹整个过程的当事人之一。你经历的那件事到底有多可怕,就会给你造成多大的心里创伤。时间久了,这些创伤到了你无法承受的时候,你的心理很可能就会分裂出另一种人格,做出一些你完全无法控制,事后也完全想不起来的事。这种行为,可能是潜意识里的保护,也可能是一种发泄。”
温城越说心里越沉,始终无法将“人格障碍”这样可怕的词汇用在这样美好的慕云浅身上。
他直直地看着慕云浅的眼睛,按住她肩膀的力道又紧了几分。
“小浅,我知道你听得明白。明白之后你就会更清楚,你心里所有的症结,都在当年那件事,都在楚擎渊身上。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楚擎渊明明回来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敞开心扉好好跟他谈谈,把所有的真相都说出来?”
周围依旧缠绕着温暖的热气,可慕云浅的心却一路沉到了地。
她没回答温城的问题,却有些自嘲地轻笑出声。
“你瞧我这运气,总是能碰到这样的事。”
温城的心,蓦地疼了一下。
“小浅......”
慕云浅又忽然扭头看向他,通红的眼睛里泛着沉沉的痛意,轻声问道。
“所以说,等我遇到了什么承受不了的事情时,我很可能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伤害我自己。或者,伤害任何人,对吗?”
一个字,从温城的喉咙里艰难地滚了出来。
“是。”
慕云浅咬着,下一秒忽然掀开被子,不顾温城的阻拦,一瘸一拐下了床,艰难地走到窗边慢慢地站了下来。
窗外有阵阵凉意袭来,她死死地揪住自己的衣摆,仿佛鼓足了巨大的勇气才能问出口。
“那......楚擎渊呢?某种情况下,我也会对他出手吗?”
“是。如果他做了让你心理承受不了的事情,也不会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