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想着，苏歌慢慢垂下了头。
胜仗的庆祝总是悠长。
苏歌一人坐在帐中榻上，身旁是打开的木盒，手中则是那张卓尔力未签订的婚书。
她想这两年太过安宁，竟给自己养出了贪心。
她一个被送来求和的献降贡品，竟也奢望起了感情，奢求起了真心。
突然，帐帘被掀开，卓尔力走了进来。
下意识的，苏歌慌张的将那婚书放回去，塞回原位。
“你……不跟族人庆祝吗？”她小声问着。
“嗯。”
卓尔力想到族人说塔娜来过的事，问：“你和塔娜说了什么？”
苏歌愣了下，但还是将和塔娜的对话一一告知。
卓尔力神情看不透，她怕他生怒对自己部落出手，忙开口道歉。
可得到的，只是他漠然离去的背影。
苏歌望着再次垂落的帐帘，目光重新落回到那露了半角装着婚书的木盒上，久久不能移开。
此时，帐外五里处。
卓尔力正在洗马，塔娜走过来：“听族人说你回去过王帐了？怎么样，苏歌可说了什么？”
“谁准你多事的？”卓尔力声音微冷。
“你不是不喜欢她，若我能将她赶走，岂不是在帮你？”
塔娜喂马吃着草，继续说：“不过苏歌当真是草原的女儿吗？看着比中原女子还要瘦弱，我都不好意思说重话。”
“一个贡品，不必在意。”
卓尔力说着，放开缰绳让马儿去奔跑，它认主，无论跑多远都会回来。
然后便迈步回了王帐。
塔娜看着他背影，神色不明。
王帐内。
卓尔力看着还守在自己榻前的苏歌：“你还不退下？”
苏歌望着他，迟疑了片刻小声说：“婚书未定，若你要娶塔娜，我可以离开。”
听着，卓尔力心里有些异样：“苏歌公主不是深明大义，为护族人舍身忘己吗？怎么不过两年就装不下去了？”
他话中是未加掩藏的讥讽，话落便离帐而去。
苏歌站在原地望着卓尔力的背影，紧咬着唇压着心中的不舍难受。
当夜，他没再回王帐。
翌日。
苏歌正在帐内缝制冬氅，却受到老可汗宣召。
帷帐内。
她跪在地上，耳边是老可汗苍老却严厉的声音。
“你可知当时我为何会接受你们的献降，还接受你来做卓尔力的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