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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掉了原本老气的衣服,换上了红色襦裙,像冬日里的腊梅。
她小巧的耳朵上坠着珍珠耳饰,随着她的走动灵巧晃动。
而江浣浣仿若没有看见傅景深一样,就这样从他面前平静走过,径直在丫鬟烟儿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江氏,你可知你往后的日子会如何?”
眼见江浣浣就要进入马车内,傅景深终于忍不住开口。
他感觉到,江浣浣是真有离开的念头。
江浣浣步伐顿住,随后转身看着傅景深,半晌,只说了两个字:“珍重。”
说完便毫不犹豫转身回了马车。
马车远去,在雪地下留上或深或浅的折痕。
傅景深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他不由拿出怀里那张江浣浣写好的休书,目光落到最后“各娶各嫁,互不相干”这句话上,不由捏紧了手。
“江浣浣,我真是高看了你。”
……
这是成亲七载以来,傅景深第一次在没有江浣浣的陪伴下回傅府过年。
他抵达傅府的时候,府内众人已经站在门口迎接。
老宅内,傅家老老少少没有看到江浣浣,不由奇怪。
以前,从未曾有过这样的情况。
东暖阁,男女分席而坐,中间隔着一层薄帘。
傅景深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口酒。
“今日,我已将江氏休掉。”
既然她要耍这种把戏,就不要怪自己顺势不留情。
一旁的女眷们沉寂了一会。
傅夫人率先开口:“是该休了,她们江家早就配不上我们傅家,娘不日再为你聘一好生养,门当户对的。”
一旁二婶王氏也跟着附和:“是呀,像江浣浣那种人我们早就受够了,整日就会端着郡主的架子,真真惹人厌烦……”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着江浣浣的不是。
傅景深听着这些,有一瞬恍惚,不由的忆起曾经江浣浣每次来这里,都会各种被母亲和婶婶们说教。
他有些不耐的起身,来到外面,看着一片白茫茫,无故又想起今早看到的那抹红色。
突地,傅景深听到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他回头看去,嫡妹傅落芙不知何时跟了出来。
“哥哥。”傅落芙轻唤一声,蹙眉,“你真的将嫂嫂休掉了?”
雪花飘落在傅景深的肩头,透着一丝寒意。
“她配不上我。”
傅落芙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