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来了，今天的学术会议进展怎么样？”程意意走过去，帮他准备拖鞋。
顾西泽神色淡淡：“嗯。”
程意意噎住，看着顾西泽淡漠的神情，突然觉得自己刚才问得荒唐。
顾西泽身为北海医院最年轻有为的脑科医生，这次代表医院面向国际发展开学术交流，他怎会允许自己出错？
眼见顾西泽要进侧卧，程意意有些迟疑地叫住他。
“关于离婚的事情，我们能再谈谈吗？”
顾西泽关门的手一顿，抬眸扫了她一眼。
“一没财产纠纷，二没孩子抚养权问题，还要谈什么？”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寡淡。
程意意的心一阵涩痛，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几分。
六年婚姻，一朝崩盘，顾西泽连商讨的机会都不愿给她，直接下达了死命令。
这些年的感情，都不算数了么？
程意意眼底的闪过一丝苦涩，轻声问道：“月中是我妈的忌日，你陪我再回老家看望她一次，好不好？”
顾西泽微微蹙眉，沉默片刻后回道：“月中我要下乡义诊，为期一月。”
程意意愣住，一时间未尽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头。
“你明知道……”
顾西泽打断了她：“早点分开，也就不用在你妈坟前演戏了。”
明明是平淡到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却如钝刀狠狠割过程意意的心扉。
她默默地攥紧手指：“是我想多了。”
相恋三年，结婚六年，整整九年的感情，到底是从哪一年开始，成了漫不经心的存在。
这夜，顾西泽跟以往一般睡在侧卧，程意意则独守空房。
天亮，程意意如常起床准备早餐。
顾西泽一直都有胃病，她特意熬了养胃的小米粥。
这才刚刚摆碗筷，就看见一身白衫的顾西泽径直走到了玄关处，看都没往餐桌上看一眼。
“西泽，空腹上班对胃不好……”
她的话还在嘴里，门已砰然关上。
程意意僵在原地，一时间五味杂程。
突然，她心口传来一阵悸痛，端着碗筷的手突然止不住颤抖。
砰！
瓷碗落地碎裂，发出极为刺耳的声音。
程意意弓着身子蜷缩着蹲下，涌着痛意的眼眸逐渐变得浑浊迷离。
她竭力保持着清醒，跌跌撞撞从药箱中翻找出一个维生素瓶，干咽几颗白色药片。
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