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柚呆站在门口，和贺司衍四目相对。
他眼神之中没有半分波澜：“要么进来，要么帮我把门关上。”
左柚眼睫一颤，艰难的迈着步子，走进了办公室。
她动作迟缓，一步一步就像是走在刀尖上，一阵又一阵锥心的疼痛刺骨。
贺司衍视而不见：“你来做什么？”
他一身黑色西装，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幅金丝眼镜，神情十分淡漠。
左柚声音极低：“爷爷叫我来给你做助理。”
贺司衍蹙紧了眉：“不需要，你可以走了。”
话落，他便低头继续处理公务。
左柚紧攥着手心，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喘不过气来。
良久，她还是忍不住问：“那天，你早就知道是吗？”
他早就知道自己会身受险境，却任由她翻过22层高楼，什么都没做，连提醒都没有！
如果那天自己没有及时醒来，如果自己翻墙失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贺司衍是想不到，还是根本不在乎？
左柚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下一秒，贺司衍冰冷的声音响起：“是。”
他的声音云淡风轻，就像是在回答什么无关紧要的问题。
瞬间，左柚如同置身冰窟。
她喉头一哽，想起那天贺司衍戏谑的眼神：“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贺司衍不耐蹙眉，“没别的事就回家去，别影响我工作。”
他字里行间都是厌烦。
左柚被刺得手脚发凉，可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心中委屈翻涌，她眼眶渐红：“贺司衍，你说你对我好是因为我是你的小辈，可在有人要害我的时候你却选择袖手旁观，这就是你对小辈的好吗？”
贺司衍看着左柚含泪的双眼，心里莫名烦躁。
他抬手屈指摘下了眼镜，揉了揉眉心。
“左柚，我不欠你。”
贺司衍语调冰冷，左柚满腔的委屈刹那被冻结。
不欠？
她喜欢他这么多年所希望的只是他也能喜欢自己。
可现在，贺司衍就只给出两个字“不欠！”
左柚胸口传来的是一阵又一阵闷痛，却还是不想这么多年的感情狼狈收场。
良久，她深吸了一口气，红着眼眶固执的又问了一遍：“所以你从来没有一丁点喜欢过我，是吗？”
贺司衍没有半点犹豫：“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