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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冰窖,心像是被什么揪扯、撕咬、劈砍,激起剧烈的绞痛。
此前她从不知道,这世间能有言语就能生生绞碎人心!
“王爷,她纵使犯了天大的错,终归是臣妾唯一的妹妹,臣妾不忍心。”张雪彤柔声开口,
“五个月也不小了,臣妾求王爷,让柳大夫开个温和的方子,以免出事。”
“她污蔑你,你还这般妇人之仁。”陈烈冷哼,只要想到张雪倩的情真意切皆是演戏愚弄自己,心就冷硬了起来。
“倩儿毕竟是我唯一的妹妹。”张雪彤顺势依偎在陈烈怀里。
“区区贱婢,死不足惜……”
张雪倩瘦弱的身子轻飘飘的落到一边,耳边充斥着那两人的柔情蜜意,哭得颤抖不止,“不要,不要……”
一个时辰后,药熬好了,张雪倩连踢带踹,差点将药碗打翻。
“滚开!”
她环顾着那些想害自己的凶手,眼神中冒出一股莫名的狠厉,仿佛下一刻,她就会不顾一切扑上来撕咬,玉石俱焚。
眼前一张张脸,严苛的、看戏的、不忍的、劝慰的,在张雪倩看来,统统都是那么可憎!
在这世间,她可以说是孤立无援。
“陈烈,你就这么恨我?”张雪倩嘶声高喊,声声泣血。
陈烈迈步上前,神色淡得近乎冷酷,讥笑道:“恨?张雪倩,不要高看自己,你只配得到本王的厌恶。”
“好,你尽管厌恶我,我都受着。只求你放过这个无辜的孩子。”张雪倩死死护住肚子,喘着气,一字一句说道:“待我生下他后,你要我死,我绝无二话!”
最后一次祈求,只要陈烈答应,之前种种折辱,她都不计较,都可以忘怀。
“为了这个野种,你连命都不要了?好,好样的。”陈烈一拳打在雕花床柱上,吼道:“还不动手?是要本王亲自来吗?”
张雪倩眼里的光彩骤然熄灭,整个人都黯淡下来,笑得惨淡,“陈烈,我错看了你。”
陈烈一怔,被张雪倩那刻骨的悲恸给镇住了,从未见过的寒凉卑微从她的眼底散发出来,心里有一角猝不及防的被刺穿、松动、塌陷。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莫名心惊的预感,仿佛再继续下去,就是将她彻底推远,转瞬天涯……
陈烈因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感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