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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是位鲜衣怒马的少年,他身穿战甲手持画戟,威风凛凛策马冲向敌军,那深邃而凌厉的眼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吴静突然眼睛一酸,如果没有那场灾祸,他或许正在漠北扬鞭策马,恣意潇洒。
“这把我也要了。”吴静将扇子收起来,打算分道扬镳后再做舔狗,“剩下的你画些梅兰菊竹,题些风花雪月的词,那些文人墨客都爱这些,肯定好卖。”
至于那个尖酸刻薄的自己,权当是留下来当个警醒吧。
沙立没说话,执笔的手却顿住了。什么时候,她能轻易牵动他的喜怒哀乐了?
这很危险。
沙立在院里提笔,吴静在屋里也没闲着。
吴静深知纵人向恶的道理,对于沙立而言,给钱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身体残废行动不便,是他养活自己最大的障碍。
以前经常要跟复健科室打交道,吴静对辅助器材比较熟悉,她提笔画了两张设计图纸,多功能拐杖跟简易轮椅,完全可以解决行走障碍。
他行动自如,生计自然不成问题。
绘制好图纸,吴静又顺手画了全套的手术器具,以备不时之需。有机会的话,她还是想干老本行。美食只是爱好,当副业玩玩还可以。
第二天起了大早,一番精心打扮,吴静带着沙立画好的折扇出门。
到了杂货铺,吴静说明来意。铺主老张不懂墨宝,但也看得出字画极好,比书铺卖的档次要高不少,于是热情道:“你想卖多少钱?”
吴静不懂行情,“老板觉得多少钱合适?”
来杂货铺买折扇的多半是穷酸文人,他们手头拮据不可能买贵货。掌柜不想把货砸自己手里,但也想借机抬升自家杂货铺名气,“白折扇五文钱一把,我替姑娘挂卖八文钱,赢利的三文中我抽一文,你觉得如何?”
挂卖,老板算盘打得精。
吴静心里不舒坦,抛去墨块的成本跟老板抽成,一把折扇才赚一文钱。题诗作画不比干粗活,极耗灵感跟体力,一天画十把已经是极限。
而且这活有季节性,天一凉就卖不出去。
小奶狗靠这手艺勉强可以温饱,但养家是妄谈。
见吴静犹豫,老张以退为进,“姑娘也可以到书斋挂卖试试,不过那里价格贵,而且赢利要抽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