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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冷笑一声,压低声音对家鹏说了句:“幸亏你没真的生病。”
话没说透,聪慧的家鹏却是明白了。
看奶这个态度,就算自己真的生了病,奶也不会管的,虽然他从来都没跟奶奶起过冲突,也一直乖乖听话,但奶眼里,从来都没有他。
他心里难受,突然,脑袋上一沉。
抬眼,看到娘正看着他,用他从来没听过的温柔语气说:“放心,奶不疼家鹏,娘来疼,不管发生什么事,娘都会护着你的。”
顾言欢也不是个煽情的人,对上家鹏黑溜溜的大眼睛,她有些不好意思,扯了把家鹏:“咱们快走吧。”
红山根村到镇子上要走十几里山路,冬天的土路冻的比石头路还硬,坑坑洼洼的,走的顾言欢脚疼。
家鹏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路上没说一句话,只低着头自顾自地走路。
两人默默走了几个小时,才走到镇子上,霍云霆的补贴和福利是由国家统一发放的,一个季度发一次,米面油在供销社,钱在邮局。
这些年,都是东西到了后,镇上的邮递员负责送到村子里去,米面油发的慢,不好送,所以会迟个几天。
顾言欢正是算准了这一点,趁着邮递员还没送,把东西先取到自己手里。
进了邮局,顾言欢掏出霍云霆的印章和结婚证,趴在柜台上,作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农妇模样。
“同志,俺来取个钱。俺男人寄来的,霍云霆。”
值班的工作人员是个女人,看到顾言欢脸上的局促和忐忑,笑容十分明朗,和气地应了一声,将印章和结婚证拿了过去。
她一边仔细查看,一边盘问:“往常不是都送到家里去吗,怎么这次提前来取了。”
顾言欢闻言,重重叹了口气,朝着一旁蹲着的家鹏看去:“娃肚子疼了几天了,村里赤脚大夫给开了药,喝上也不见好,我就想着领了钱,到镇上卫生院叫大夫看看。”
家鹏听到顾言欢这么说,还配合的哼唧了几声。
工作人员见顾言欢说话老实巴交,印章和结婚证也没问题,没有再多问,让顾言欢按手印,把钱给顾言欢取了。
小心翼翼将领到的三百块钱揣进衣服内口袋里,顾言欢牵着家鹏的手出了邮电局。
她从来没感觉自己这么富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