鸷的眼神后，她慌忙推开程明泽：“我不是小秋。”
程母拉住程明泽，警意的目光扫了她一眼：“明泽，小秋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程明泽充耳不闻，眼底尽是重逢的喜悦：“小秋，我们一起种的树已经长大了，走，我们去看看。”
说着，他抓住阮芷音的手腕就要走。
程越霖却攥住他的手，神色冷凝：“她是我的佣人。”
听似解围又刻薄的话让阮芷音眸光一黯。
程明泽紧蹙着眉，不甘示弱地迎上那锐利的目光：“你让小秋做佣人？”
程越霖嗤声：“不要看见谁，都觉得是你那只有自己见过的女朋友。”
闻言，程明泽面色一沉：“你再说一遍！”
他一直生活在国外，大二时遇上了留学生顾小秋。
可两人相爱仅仅两年，顾小秋就因为白血病匆匆离世。
自此，原本开朗阳光的程明泽变得郁郁寡欢。
眼看兄弟两人即将撕破脸，程父出声劝阻。
他看着局促的阮芷音，一字字问：“阮芷音，你还记得当初收下支票时自己说过的话吗？”
这话如同掀起了程越霖的逆鳞，让他脸色更加难看。
阮芷音心一窒，正想说自己根本就没要支票。
然而程越霖推开程明泽的手，剜了她一眼：“去把书房打扫干净。”
书房两字让阮芷音不由想起昨天的事，她也急于逃避，应了声便转过身。
“小秋！”程明泽拉住他，眸中掠过丝不舍。
阮芷音看了眼程越霖几乎黑成锅底的脸，用力抽出手：“抱歉，我真的不是小秋。”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回到房间，阮芷音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可心绪却怎么也平复不了。
她忍不住去想，现在的程越霖还会相信自己吗？
相信她当初的离开时只是因为软弱，而不是为了钱。
可回想他和郭美瑶订婚还有昨天的疯狂，阮芷音又觉自己荒唐可笑。
她一开始渴求的，不就是为了阮母的手术费吗？
半小时后，楼下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
阮芷音这才下了楼。
程父几人走了，而程越霖坐在沙发上，指间夹着香烟吞云吐雾。
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默默地继续擦着楼梯。
程越霖看着那瘦弱的背影，眼底一片复杂。
他碾灭了烟，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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