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了雾。
以前每一次受伤,阮昭都说只是小伤。
不管伤得多重,面对她时总是带着笑。
可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的姐姐早已经伤痕累累。
第二天。
阮曼照傅完阮昭吃过饭,看她睡下后,便去冰心俱乐部找傅时浔。
她回来这么久,一直都没有见过他来医院。
阮曼心里有些许猜测,在走进俱乐部的时候被一点点印证。
俱乐部大厅的墙上,不知何时没有了阮昭的照片,取而代之的是莫新月。
前台看见阮曼望着墙上的照片,笑着介绍:“这里的都是金牌花滑选手的相片。”
阮曼指着莫新月的照片问:“这里……原来阮昭的照片呢?”
前台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
她沉默一会儿才说:“阮昭的照片是傅时浔教练让取下来的。”
垂着的手紧握,阮曼凝视着墙上莫新月的照片,呼出一口浊气。
阮曼径直去了冰场。
冰场门口,阮曼听见了傅时浔熟悉的嗓音。
“这个你需要加紧时间训练,你这个动作做的不好。”
阮曼的脚步微顿,一眼却看见了傅时浔正在帮莫新月摆好姿势。
而莫新月娇小的身子几乎靠在他的怀里。
冰场的灯光打在那两人的身上,宛如一对璧人。
阮曼恍惚间,想起之前那些阮昭眉飞色舞的向她夸赞傅时浔的场景。
那时候,他们两人也是这般亲密无间。
阮曼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捏紧了拳头。
这一刻,她多想上前给那两人几拳。
但她没有,深呼吸了几次,她才平复了情绪。
深深看了那两人一眼,阮曼转身离去。
阮曼清楚,阮昭一定不愿意把自己的伤口暴露在这些人面前。
回到医院以后,阮曼再也没有说过傅时浔三字。
过了一个月。
阮昭髋部的伤大好,已经准备着再做骨髓手术了。
但不知为何,阮昭却开始反复发烧。
这一天,姐妹俩正吃着饭。
阮昭却突然脑袋一懵,一股热流顺着鼻尖下来,染红了被子。
她慌乱的用纸巾堵着鼻血,而阮曼神色慌张的连忙去找医生。
就在阮昭躺在病床上,脑海中嗡嗡作响时。
门口传来了傅时浔熟悉的声音。
“等会记得道歉。”
阮昭一愣,神情慌乱的想要遮住被上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