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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以出院了。”
电话那端的阮母听到这话,手机一阵晃动。
“你住院了?到底怎么了,别吓妈……”她的声音在发颤。
阮念清了清嗓子,连忙挤出一丝宽慰的笑:“嗓子发炎导致发烧,已经没事了。”
她越这样,阮母心越不安。
“念念,你不要骗妈,别忘了当年你爸就是……”提及往事,阮母哽咽了起来。
当年阮父是研究所在海岛通讯站负责短波控制的航天人,一场海震淹没了整个海岛,他为了护住短波电子设备,不幸牺牲。
阮念看着视频那端的母亲,不到五十岁的年级已经两鬓发白,似乎比上次见面还要消瘦了几分。
她鼻头一阵酸涩,语气坚定了几分。
“妈你放心,航天人命都硬。”
阮念又安慰了母亲几句,让她放宽心,这才挂了视频电话。
回家后。
阮念给所里领导打电话,汇报了平安。
领导要她好好休个假,把身体修养好再回去复命。
阮念看了看手机上的日历,过几天是父亲的忌日,趁着这段时间,她也想去看看父亲曾经工作的地方。
想起和沈霈的婚姻,阮念开始收拾行李。
有些事既然没法强留,她也该坦然放手了。
大抵是常年在研究所呆着,住了五年的家,行李寥寥无几。
收拾好后,阮念将保险柜的结婚证和早已签订好的离婚协议拿出来,摆在了茶几上,并用白纸给沈霈留了字条。
“浩瀚宇宙,感恩曾相遇,未来祝幸福。”
签字笔顿了顿,她盖上笔帽,没有将最后一句话写出来——
“满天星辰,唯你耀眼。”
摆放整齐后,她最后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一切,拖着行李箱转身离开。
沈霈,再见。
机场。
阮念坐上飞往北海市的飞机,心情还有些恍惚。
两千公里的路程,飞行时间4个小时左右。
若是坐上飞往浩瀚宇宙的航天飞船,又是多少光年呢?
阮念看着近在咫尺的蓝天和白云,从窗前俯瞰整座城市。
那个男人,此刻是不是也在仰望蓝天……
另一边,沈霈忙完工作给阮念打电话,显示关机。
他蹙了蹙眉,这是第一次给她打电话,没有被接通。
沈霈回了家,看到家中阮念的行李已收拾干净,桌上放着结婚证和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