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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瓷紧紧挽着姜父的胳膊，在水中艰难迈步。
“怕吗？”姜父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姜瓷微顿，摇头：“不怕，因为有您在。”
姜父抓紧她的手，在汹涌水流尤为坚定。
淌过激流，众人终是得以片刻的喘息。
喝了热水，姜瓷这才感觉麻木冻僵的身体稍微好转。
她从密封袋中取出手机，想给其他医疗队的同事报平安。
一旁的姜父扫了一眼她的手机屏保，眸底的情绪沉了几分：“这么些年过去，你还没放下那姓傅的小子？”
姜瓷一怔，低着头从相册中找照片替换屏保照。
“早放下了，只是心底留了个念想罢了。”她低语道。
姜父沉默片刻，眼底蒙上一层怅然。
这些年，他从未听姜瓷在自己跟前提及过哪个男孩，家里亲戚要给她介绍对象她也多番推辞。
到底是工作忙没时间谈感情，还是她的心没从其他人身上收回来，他一个过来人看的透彻。
“爸都懂……”姜父握住女儿的手，粗粝的掌心透着厚实的温度。
下午，所有伤患陆续抵达安全区域。
姜瓷身上带伤，医疗队勒令她先休息养伤，再投入救援工作。
在同事和父亲的坚持下，姜瓷只得放下了手中的医疗包。
她走到楼外台阶，看着外面的街道全都是浑黄而又湍急的水，折断的树枝和石块连同轿车在水中漂浮，触目惊心。
突然，姜瓷听到了一阵哭声。
她顺着声音寻去，看到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女孩在水流中扶着摇摇欲坠的栏杆，一边哭一边喊‘妈妈’。
水位已经涌到了她脖子，极有呛水的可能。
“小朋友，危险！快回来！”
姜瓷顾不得其他，匆匆淌下水，朝着小女孩卖力走去。
小女孩哭得歇斯底里，死死抓着栏杆不敢松手，但力气的虚脱让她快坚持不住。
“我要找妈妈，妈妈要我在这里等她……”
湍急的水流让姜瓷也有些站不稳，她牢牢牵住小女孩的手，扶着她抓住另一块更为坚固的栏杆。
“乖，姐姐先带你去安全的地方，再喊人来找你妈妈……”
水流越来越急，尖锐的石块划过姜瓷的小腿，新伤旧伤在水中溢出血渍。
眼前不远处漂浮的汽车正顺着水流朝这边撞来，姜瓷顾不得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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