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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眼里泛着泪光。
“瘦了。”
容欢喉头一哽,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安慰道:“没有,跳舞要保持身材呢。”
容母没有再说话。
只接过碗,好像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一般,细细品尝着。
容欢坐在一旁,觉得此刻就像一场梦。
可饭永远有吃完的时候,探视的时间也到了。
容欢一步三回头,站在门口,不愿再走。
她与容母对视了许久,忽然笑了:“妈,好好治疗,咱们就可以回家了。”
这是她这5年来,第一次真正的笑。
容母鼻子一酸,走上前,忽的抱住了她。
容欢瞪大了眼睛——这是容母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主动抱她。
她听见母亲在耳边轻声说:“你是个好孩子。”
容欢的眼泪瞬间如脱了线的珠子。
回到家,容欢吃了药躺在床上,五年来第一次没有梦到一片黑暗。
隔天一早。
容欢起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突然,手机响了。
她心脏猛的一跳,水杯从掌心掉落。
“啪!”
碎裂一地。
容欢一颤,心口却不知为何闷得发疼。
顾不上地上的碎玻璃,她连忙接通电话。
那头的声音却像惊雷,劈在她耳膜上。
“容小姐,很抱歉,你母亲昨天晚上自杀身亡了。”
……
葬礼处理得很快,不过三天就结束了。
容欢抱着骨灰盒回到自己家。
却在小区门口,又一次看见了杨守仁。
看见容欢,他如狼见了肉冲上来。
容欢被吓得站在原地死死抱住盒子。
幸好,周君维一直跟着她,上前将人赶走。
杨守仁却嚣张无比:“容欢,你别想能逃过!我会纠缠你到死!”
谩骂渐远。
容欢蹲下身子,眼前一片眩晕:是了,她最该死,她死了世界就清静了。
剧院,舞台上。
傅斯衍明天就要走了,大家都围成一团,热闹的给他送花合照。
容欢站在人群之外,遥遥看着中心的傅斯衍,许久,转头消失在了幕布之后。
傅斯衍再抬头,不见容欢,嘴角缓缓沉了下来,眼神深邃。
第二天。
容欢换上了她最美的新衣服,是一件白色长裙。
她还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对着镜子调整了许久的笑容。
她今天要去给傅斯衍送行。
出租车里,容欢抱着一束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