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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见他刚睡醒的样子。
霍寒州闻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这才几点?”
南枝眼中的光黯了黯,“那就等你睡醒我们再去。我们以后可能也没机会再来这里了,我想和你出去走走。”
她的话里藏着什么,霍寒州却听不出来,只是点了点头:“等醒了我去找你。”
然后关上了门。
酒店应该是新装修不久,那门上还有股油漆味,和霍寒州身上的乌木香一同钻进了鼻腔,刺鼻又勾人。
就像霍寒州。
南枝看了会儿,回到了自己房间里等着他。
时间点点划过,下午一点,房门被敲响。
她打开门就看见了霍寒州,而他身边还站着云舒。
那一刻,南枝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只是觉得一切好像真的就要在这停下了。
而霍寒州见她没说话,只是看着云舒,开口说:“她跟我们一起。”
南枝回过神,看向他:“好,走吧。”
三人走在街道上,风吹得有些冷。
南枝缓步走在后面,看着身前两步远的霍寒州和云舒的背影,眼眶微红。
记不清多少年了,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看着他的背影。
而他也从来没有等过她,更不曾回头看过她一眼。
远处正午的太阳照在教堂之上,有些晃眼。
南枝看着,停下了脚步:“霍寒州。”
闻声,霍寒州一愣,她已经很久没有连名带姓的叫过他了。
他转头看来,却听见南枝说:“你知道吗,曾经爱尔兰是世界上离婚率最低的国家。”
霍寒州不知道,也不明白她说这个是为什么。
而南枝也没解释:“刚结婚的时候我就想过蜜月要来这儿,但可惜,你太忙了。”
忙到心里没有一点空隙留给她,忙到不愿意多和她多说一句话。
想到这里,南枝眼里弥漫上层悲伤。
霍寒州望着这样的她,心里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
他看了眼已经往前走出了百米的云舒,催促着南枝说:“快点走吧。”
闻言,南枝本来还想说的那些话,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她闭唇不语,顺着霍寒州的意思往前走着。
然后路过了他,继续往前,一步步走远……
两天后,回航。
嘉南机场。
南枝从驾驶舱下来,看着走在前方的霍寒州,将人叫住:“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