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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的从她手臂、大腿流了出来。
她张着嘴呼吸急促,双眼痛苦地看着霍彦霖,因为渐冻症发作,她舌头僵硬说不出话。
霍彦霖往前走,侧身撞在厨房的门上,他顿时气恼的将导盲杖砸向地面。
“温舒潼!你是死了吗?”
导盲杖正好砸在温舒潼的头上,她紧闭着双眼,扛过一阵阵的麻痹感,终于找回了些知觉。
安静的四周,让霍彦霖莫名烦躁,他黑色眼眸燃烧着怒火。
“温舒潼,你是在向我表达你的不满吗?”
温舒潼颤抖的手撑在碗碟碎片上,鲜血淋漓。
她强撑着身子,扶着一旁的椅子站起,缓和了许久后,才哑着嗓子说:“所以,你知道我姐的事了?”
霍彦霖听见这话不由慌乱,转身要走,就听到温舒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霍彦霖,如果我知道喜欢你,要用我亲人的命来换,我绝不会多看你一眼!”
温舒潼看不见他诧异的神色,缓慢拖着一身的血,一步步走过霍彦霖身边。
霍彦霖背脊一僵,感觉她靠近,不知为何就那么准确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然而手上湿粘的感觉让他愣了楞,但没多想,沉声道:“我不知道。”
他以为温亦雨最多不过是受些教训,没想到她会死,如果他知道是这个结果,一定会出手。
谁知温舒潼只是将他的手一点点掰开,而后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手中一空,霍彦霖心中莫名一紧,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离自己而去。
……
温舒潼回到房间,忍着疼痛将一身血迹洗去,又将额头上的伤用厚厚的粉底盖住。
她要回去,不能吓到妈妈。
温家已经被查封,她跟方姨通了电话,要到地址后直接去了殡仪馆。
殡仪馆内一片死寂,空荡荡的大厅只剩温母和方姨两人。
温舒潼看着桌上姐姐的黑白遗像,僵硬地走上前。
温母红着眼跪在一旁,默默地烧着纸钱。
温舒潼僵着身子慢慢跪下,眼泪似乎已经流干。
温母抬头看着大女儿的遗像,轻轻地说:“你姐没有丢我们温家的脸,她走的很安详,你不要多想。”
温舒潼听到这话,眼眶瞬间浸红,看着桌上的温亦雨含笑的照片,一个重重地头朝着她磕下。
哑然失声:“姐,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