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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沉,没说什么,不发一语地褪去衣衫,走下浴池。
的确不太一样。
宋时妗心里想着,因为暴虐无常的原主已经不在了,这具身体换了个灵魂,就算如何相像,也到底会有不一样的地方。
乌黑顺滑的青丝披散在女子雪白的肩背上,极美的画面,落在墨影眼中却连丝毫涟漪都未生出。
他迟疑着伸手,小心地把时妗的发丝拨开到肩侧,见时妗没有因为这样“冒犯”的举止而动怒,才缓缓给她捏起肩膀。
“谁给你下的毒?”宋时妗嗓音清冷,自带威压。
墨影却习惯了这种类似于质问的语气,反倒能从容地回答:“凤恒渊。”
虽然这个答案不一定能让她相信,但墨影并未打算撒谎。
“凤恒渊?”宋时妗冷冷开口,“连这点伎俩都不能识破,反而中了暗算,本宫该说你的防备心退化了,还是该把你送回暗阁重新训练?”
最后一个字落音,墨影已经在水中跪了下来:“属下死罪。”
浴池的水不深,即便是跪在池底,水位也才堪堪到墨影颈部以下,所以并不会被水淹到。
“解释。”
墨影垂目盯着水面上的波纹,回道:“凤恒渊给属下的酒,是殿下所赐。”
“酒里下了药?”
“是。”
“你明知有药,却还是喝了?”
墨影默了一瞬:“是。”
宋时妗了然。
凤恒渊是原主最宠的一个人,宠到这公主府上下都得听他的。
所以既然是殿下赐的酒,他必须得喝。
明知有毒,也非喝不可。
喝完加了料的酒,凤恒渊只需再传宋时妗命令,告诉墨影去殿内服侍公主殿下,后面的一切自然发生得顺理成章。
凤恒渊算准时机带人闯进去,看到墨影冒犯公主的一幕,理所当然就是问罪。
……真是悲惨透顶。
宋时妗回想了一下。
貌似就是这个时候,在发生了被“捉奸”一幕之后,原主把墨影狠狠地整治了一顿,以至于他筋骨和肺腑都伤得厉害,摧毁了底子,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到夜间就能看到这个强悍骄傲的影者独自隐身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身体疼得蜷缩成一团,像是陷入绝境濒临死亡的小兽。
然而即便是那样,也从未听他喊过一句疼,所有的声音都被倔强地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