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她爹娘先后过世，只剩她与姐姐慕玉烟相依为命。
慕玉烟早年入宫，已成淑妃，出入不便，每年孝期去扫墓的便只剩自己，幸而后有沈却之陪着。
不过可惜，这次扫墓与这新年一样，再无下次了。
忽然，一小厮从院门外走来，行礼低声道：“少傅大人，宫里来人说皇上急传您入宫。”
沈却之点点头，朝慕晚道：“我先走了。”
沈却之踏出几步后，又回过身轻声说：“天冷，你早些歇息。”
慕晚眼神一怔，望着那匆匆离开的背影，哽声说了句：“谢谢。”
他总是对她这般好，让她连死心都舍不得。
往后几日，慕晚命人准备好纸钱、香烛及素酒等物后，才准备写信给姐姐。
落笔时，她才觉手抖的连一个字都写不清。
慕晚轻咬着牙，用另一只手紧握住执笔的手腕，一点一点将信写完。
“见字如面，姐姐莫怪，晚晚近日身子抱恙，将远行寻药，翌年恐不能为爹娘扫墓，需姐姐多费心。晚晚知姐姐出入不便，或由宫人代往亦可。”
“咳咳——”
突然，一股咸腥味自喉间涌上。
慕晚紧蹙着眉忙捂住嘴，却还是有几滴血落在了纸上。
慕晚瞧着宣纸上绽开的殷红，笑了笑。
笔尖再度落下，慕晚以墨掩血，一簇兰草跃然纸上，再瞧不出那血色。
慕晚将信交给丫鬟后，见院内白雪红梅甚是好看，便多看了会儿。
约莫一炷香后，一阵脚步声传入耳畔。
慕晚知道是沈却之，她转头见他走了来，一眼便瞥见了他腰间上系着一个陌生的粉色香囊。
那一抹明艳被他一身玄色金线长袄衬的格外扎眼。
这十年间，沈却之从不佩戴任何饰物，便是慕晚亲手打磨的玉佩也被他置于一旁。
现在，却带上了香囊……
那香囊轻晃，慕晚不觉万分悲凉。
“今日怎么回来的这般早？”慕晚挪开视线，不愿再看那只香囊。
沈却之拂去肩上的雪，声音温和：“入夜要去参加宫宴，回来同你说声。”
他见慕晚未穿袄子，又蹙眉嘱咐：“回屋吧，你身子不好，容易受凉。”
慕晚看着他眼中如春风般的温柔，点了点头。
有些暖意的日头下山了，雪停了，寒风却愈大。
慕晚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