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性地询问。
“没有，你瞧，都说‘青山欲暮’，可见必须下山了。”就第一印象而言，陈穆很优秀。
“我也要走了，一起吧。”秦至看他出于绅士风度要送自己下山，便连忙摆摆手，陈穆没有说话，在后面慢慢走着。
半响，他突然问道：“喜欢刘长卿的诗？”
“啊，没有，只是随口说的。”两人各自沉默，陈穆专心走他的路。
秦至想他可能喜欢刘长卿的诗，被这么一说，不高兴了，于是笑道：“‘古调虽自爱，今人不多弹’嘛，长卿说的是这个理不？”
岂知这么一说，正刺了陈穆痛处，秦至等着下文，可他一声不响，只折了根树枝，在地上划着，又在草丛里打来打去，幅度很小，显出些孩子气来。
“你来这儿散心吗？”十分钟过去，秦至终于再次打破沉默，这样的气氛很压抑。
“······是啊，这儿清净。”
快到山下时，陈穆不经意地以低低的语调说：“良宵宜清谈······”他把尾字说得很长，以至于连着叹息，让人心疼。
“今日乃相宜，”几乎不经大脑，秦至很快地接道，“哈哈，两首不同的诗凑到一处，还像模像样了，你说太白是不是会气死啊？”秦至觉得眼前的人清冷寂寞得紧，便开了个玩笑逗他，其实秦至平素缺少母性，这会儿却有些泛滥得厉害。
“噢，那改成‘今日应相宜，良宵且清谈’，这样他就不用气了。”他调侃道。
“盗用，你这是严重的盗用！”陈穆的脸果然有了一点笑意，望着眼前这个稍稍清秀的相貌道：“扯了半天刘长卿、李太白，是不是还缺点儿什么？”
“啊，秦至，秦朝的秦，至，止也。”秦至故意道。
“一听就是酸的，小姑娘喜欢古典文化？”陈穆让秦至坐在副驾上，指指安全带。
“喜欢啊？很难说了，毕竟除了归隐外，我还是喜欢反抗的东西；这就是岁月留给中西方的差距——除非有新的历史。”对读书人而言，说书是个安全性较高的话题，秦至跟着放松下来，陈穆那段沉默仿佛只是错觉。
“不折不扣的左派。”男人的眼底有了笑意，仿佛长辈看着幼儿。
“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