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觉,又为何要对她追根究底?
对一个暂住者,有必要如此好奇吗?
不过,观察就观察呗,夏小蛮自觉自己没什么不能见人的。
每次经过陆沉面前时,总会忍不住昂首挺胸,恨不得用全身所有细胞来告诉他,她就是个仰不愧天、俯不愧地的光明磊落之人。
当然陆沉现在是怎么看她的,夏小蛮不知道。
她也不想知道。
趁着天色还早,她又出门进行了一波收割,主要以青蒿、藿香以及薄荷为主。
收了两拖车后,眼看着天色不早,她准备回去把羊肉炖上。
刚好六婶挑着两摞高高的小麦往家走,见了她,便停下来歇口气,“这是又出来采药草了?咱们村有这么多药草吗?”
“当然有啊。”夏小蛮毫不藏私,“像青蒿藿香这些,你看,随便什么沟沟坎坎的地方都有的。夏天暑气重,这些药草都可以清热解暑,家里或泡或熬上一锅备着,也很方便。”
六婶当即摸出镰刀来,就着沟边的石头将一丛青蒿飞快的收割了。
夏小蛮见她回家的方向跟她一致,就放下自己的小拖车,跑过去帮她一起割,“六婶,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
六婶笑着道:“我家里人可多,公公婆婆,大伯小叔的,我生了四个儿子……”
两人越聊越开心,夏小蛮不动声色的打探到陆沉更多的信息。
“你这个表哥,提着剑进的我们村,那剑上的血洒了一路呢。说是根生在战场上为保护他死了,他来给根生爹养老送终。”
原来如此!
不过总感觉哪里不对。
跟六婶分别后,夏小蛮回了陆沉的家。
陆沉停下手上的活,看一眼她若有所思的样子,淡淡道:“羊肉跟鱼都弄好了。”
夏小蛮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放下小拖车,于井台边洗了手,梦游似的飘进了厨房。
陆沉微微皱眉,不过跟六婶说了一会话,怎么就凭添了许多心事的样子?
心事重重并不影响夏小蛮厨艺的发挥。
她用猪油将鲫鱼煎的两面金黄,放进瓦罐里,添了葱、姜慢慢熬着。
羊肉切小块冲洗过后便直接冷水下锅,水开之后细细撇去浮沫,用抓篱将羊肉捞起来备用。
待到瓦罐里的鱼汤熬出了雪白的汤色,她才捞出鱼肉,用细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