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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冷漠平静没有感情的人,基本的羞耻心还是有的,无法坦然面对过赤身死亡这样的结果。
然而如果主子态度强硬,坚决要他承受这样的死法,他也没办法反抗。
嗯?
赤身死亡?
顾轻歌心头微动,她能听到这个影者心里的声音?
是原主有这个异能,还是自己五感突然开了窍?
没料到这个沉默寡言的影者心理活动居然如此丰富,且格外富有想象力。
不过也并不奇怪。
顾轻歌那个暴虐无常的女子的确擅长以各种方式折磨人,尤其祁渊深受其害,今日这样的情况下,他觉得自己会被杀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区别只在于,顾轻歌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折磨死他。
而很明显,祁渊以为公主是要溺死他。
“愣着干什么?”顾轻歌淡漠瞥他一眼,只当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转身趴在池壁上,“给本宫捏捏肩膀。”
祁渊又是一怔。
大概是今天面对的意外太多,以至于他一时有些无法猜透公主殿下的举动——虽然窥测主子的心思本就是大忌。
可今日的公主殿下实在跟往常不太一样。
祁渊眉眼沉了沉,没说什么,不发一语地褪去衣衫,走下浴池。
的确不太一样。
顾轻歌心里想着,因为暴虐无常的原主已经不在了,这具身体换了个灵魂,就算如何相像,也到底会有不一样的地方。
乌黑顺滑的青丝披散在女子雪白的肩背上,极美的画面,落在祁渊眼中却连丝毫涟漪都未生出。
他迟疑着伸手,小心地把轻歌的发丝拨开到肩侧,见轻歌没有因为这样“冒犯”的举止而动怒,才缓缓给她捏起肩膀。
“谁给你下的毒?”顾轻歌嗓音清冷,自带威压。
祁渊却习惯了这种类似于质问的语气,反倒能从容地回答:“凤瑾烨。”
虽然这个答案不一定能让她相信,但祁渊并未打算撒谎。
“凤瑾烨?”顾轻歌冷冷开口,“连这点伎俩都不能识破,反而中了暗算,本宫该说你的防备心退化了,还是该把你送回暗阁重新训练?”
最后一个字落音,祁渊已经在水中跪了下来:“属下死罪。”
浴池的水不深,即便是跪在池底,水位也才堪堪到祁渊颈部以下,所以并不会被水淹到。
“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