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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又静默了下来。
从胜战回京,沈婳还没有休息过,此刻不免有些倦懒。
烛火炸裂的声响更是催的睡意昏沉。
一旁,霍时洲看着伏在榻边,已无声音的沈婳,眼神慢慢深邃了起来。
“阿熙?”他轻声唤着。
无人回应。
霍时洲轻轻起身将人抱上了榻。
许是因为刚刚趴着的缘故,沈婳皙白的脸上印出了几道红印。
霍时洲手指动了动,伸手抚上那片红。
触感柔腻,他喉结滚了滚,眼神也暗了几分。
他想不通,明明战场风沙刺骨,身为男子的沈熙是怎么做到肤如凝脂,同女子一般的?
霍时洲捻了捻指腹,最后还是收回手,合衣躺了下去。
……
夜色沉沉,静默安宁。
沈婳再醒来,是被窗外的朝阳晃醒的。
视线慢慢清明,她瞳孔骤然一缩,攥紧了手,才遏制住下意识后退的身体。
眼前寸尺,是霍时洲沉静的面容!
昨夜之事也慢慢涌上脑海,沈婳不禁自骂:她真是疯了,竟然敢在霍时洲身边这么安心的睡过去!
她垂眸看着身上完好的衣物,确定没有露出破绽,才松了口气。
沈婳本想拉开霍时洲环着自己的手,但瞧着男人的睡颜,她有些失神。
从霍时洲离开兵营,他们有多久时间没这样同榻而眠,她又有多久没这样细看过他了?
许是她目光太过炙热,霍时洲缓缓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沈婳猛地回过神,垂眸跪起身。
“臣逾越,请陛下恕罪。”
霍时洲坐起身,没计较她的冒失:“沈将军昨夜睡的可好?”
他声音带着刚醒的哑意,听得沈婳心慌:“还……还好。”
霍时洲挑了挑眉,坐起了身,刚要说些什么。
殿外传来太监的问询声:“陛下,该早朝了。”
闻言,沈婳本还有些浑噩的脑子霎时清醒:“臣身子不适,便先回府休息了。”
她甚至等不及霍时洲回答,便疾步走出了殿门。
霍时洲看着她慌张无措的背影,一双凤眸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
……
沈婳一路疾步回到沈府,快到出了一身的热汗。
推开闺房门的一瞬间,灰尘扑面而来。
沈婳被呛的咳了两声,才适应过来。
看这积尘,怕是她离京这几个月来,这房间就没人来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