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了没有？阿爸唠唠叨叨的怕你在这山旮旯误了一辈子呀！”
英妹的神情一下子由惊恐变成麻木冷寒，眼睛盯着父亲发愣。她抿着嘴想要哭。
“英妹，你听到没有？你晓得阿爸的心吗？晓得阿爸的用意是有好处的。死田螺的才不会过别人田的……”郭槐唤了口气，“你不能好的不学，偏偏学人家小娥。你知道阿明吗？体弱家穷，当然死缠住小娥了。小娥不知死才去跟他缠的。你看他两人有什么好下场……”
英妹顿时像被闪电击中一般，心里难受得落刀般的疼痛。她瞪起眼说：“阿爸，你何必说人家了……”
“呵！”郭槐猛然省悟，“阿爸不是说她的坏话，我是叫你明白阿爸的心！”
英妹再度瞪起眼说：“阿爸，你的心我明白的！”
“是吗！”他深深地窥视着女儿，问道，“那你……从今后……你，你不再恋上阿南嗳！”
“阿爸，我……”英妹没胆量回答。
“我是你爸，好歹不怕说！”
“我，我……我没有想过……”英妹羞涩地低下了头，“你不能……你不能瞎说我。我哪有那回事呢？你别揪住人家一点点的行为去猜疑啊！何况人家在说笑哩！”
“唷，没有就好了！”郭槐重新闭起眼睛，深深地吁着气，“阿爸怕……阿爸怕你不争气，怕你一失而成千古恨啊！阿爸老了，你们有什么，阿爸好不放心。现在，现在不管管，事到末尾难啦，难啦！”
英妹悄悄抬起头，墙壁上的老祖宗挂像目光炯炯正视着她，祖父的挂像威严得像父亲。她受惧，她皮肤发毛骤然收缩。她接受这般审问何时？惘然了，眼发花了，她的心蒙上了一层层褐色的迷雾。
这时，郭槐也注视着挂像。他带着惋惜的口吻说道：“你爷爷是个没文化没见识的人，眼光又短浅。我说过好几十次了。爷爷争气不会从香港回来。回来娶了你婆婆生了你阿爸。你阿爸日子不好过，家穷，供我读了几个月书就供不上了。阿爸十二岁就扛锄种地。归咎什么？埋怨谁？又是什么？唉，我……我埋怨你爷爷没有头脑。如果他有你阿爸那样的思想，你们今天享着清福过好日子了。平时，你妈妈没啥脾气，碰到困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