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些希冀:“瑾华,你今晚留下,好不好?”
阮瑾华漆黑的眼眸隐在黑暗中:“我认生,习惯睡自己的床。”
苏若兰倾过身子,一双手臂就缠上他的胳膊:“那我跟你走,一起回你家。”
随着她的靠近,一股刺鼻呛人的香水味飘进鼻腔,让阮瑾华眉心拧起。
他不止一次地对苏若兰说过,他对这些含有刺激性的香味都很排斥。
可苏若兰似乎根本没放在心上,一次又一次的忘记。
阮瑾华伸手将她推开,语气微冷:“下车吧,我还有事要去处理。”
见他这副模样,苏若兰有些不满。
她眸底划过一抹晦暗,依旧佯装温柔乖巧:“我都听你的。”
待她下车后,阮瑾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手帕,放在了鼻翼下。
淡淡的薰衣草香味,一瞬驱散了他心中的烦闷。
这是时常出现在他梦境中的味道。
失忆后的几年里他常常做噩梦,不是被人追赶厮杀,就是在悬崖峭壁边险些坠落。
而梦里,总有人会在危急时刻拉他一把,带他脱离险境。
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记得她身上萦绕不散的薰衣草气息。
一直以来,阮瑾华都以为那人是苏罗兰。
可在这段时间的相处里,他从未在她身上闻到过相似的味道,她身上全是各种混着酒精味的刺鼻香水味。
莫名,夏莉的身影出现在阮瑾华脑海中,连同咖啡屋的一幕也一并闪现。
想起那个女人说过的话,他心底又烦躁了起来。
三百万,她是真敢要!
阮瑾华捏紧手中的方帕,缓缓闭上眼,逼着自己挥散脑海中那个女人的身影……
北岭医院。
夏御在重症监护室里一直没有醒来。
医生告诉夏莉,如果一直醒不来,就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夏莉守在病床边,紧紧地攥着夏御的手,眼眶一圈圈泛红。
“哥,等你醒来,我们就去海边捡贝壳捉螃蟹好不好?”
“或者你想去哪里玩,你告诉我,我都带你去,好吗……”
“……”
她不知疲惫地说着小时候的事,嗓音也一点点哽咽沙哑。
凌晨一点。
夏莉还在回忆着幼时的往事,夏御的眼皮突然轻颤了两下。
“哥?”夏莉的心一颤。
夏御缓缓睁开眼,看着身上绑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