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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父亲死亡的凶手是父子关系。
护目镜下,傅寒年的眼神深不见底:“我父母离婚的早,我妈带着我改嫁,所以随了继父的姓。”
说话间,他一向挺直的腰弯了些许。
沈雨希呼吸渐轻,良久都找不到合适的话去接。
“我当医生,是为了赎罪。”傅寒年微哑的声音带着少有的歉意。
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的过去。
半晌,沈雨希才疲倦地苦笑:“我突然觉得我们曾经的婚姻,很荒唐。”
得知真相,她并不生气,更多的是对命运的无奈。
傅寒年抬眸望着那双微红的眼睛,沉闷的心划过丝复杂。
“你后悔吗?”沈雨希淡淡问。
傅寒年怔了瞬,似是明白她问的是什么,可第一次对她无言以对。
没有得到答案,沈雨希也没有追问。
她吐出口浊气,转身进了医院:“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傅寒年心一顿,望着那背影的眼神迷惘了几秒,想跟上去的念头被生根般的双腿止住。
恍惚间,他觉得医院变成了民政局,穿着防护服渐行渐远的医生变成了穿着白裙的女孩。
傅寒年紧攥着拳,默默压下胸口的空荡感。
几天后,随着疫情的加重,全国各地的医疗队陆陆续续赶来。
第一批到达云阳县的桐城医院医疗队开始撤离。
主任将撤离名单交给傅寒年,让他清点完人数后就准备离开。
傅寒年扫了眼名单,当看见“宋明美”的名字代替了“沈雨希”,他紧蹙起眉:“沈雨希不回去?”
主任叹声:“我劝过她几次,她是铁了心要留下来。”
闻言,傅寒年绷紧了脸,拿着名单就朝药室走去。
弥漫着苦涩气息的药室,沈雨希正全神贯注地配药。
傅寒年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刺进她的耳内:“为什么不走?”
沈雨希愣了愣,放下手中的药:“宋明美身体不好,不如换个还能帮上忙的人留下。”
“她想回去随时可以回去,需要你让出自己的位置?”傅寒年目露愠色。
沈雨希沉默,心底涌起难以言喻的酸涩感。
见她不说话,傅寒年更为烦躁。
许久,沈雨希才重新拿起药:“快走吧,大家都在等你。”
她看开一切的态度让傅寒年瞬时泄了气。
他拳头松了松,拿起一味中